这是一场云听白放任自己这些?年以来一直掩埋于心底深处欲念的美梦,他将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
云听白坐在床铺,轻轻地笑了。
他决定了,他不离开这个幻境了。
这一次,他的那柄剑不会?再撕碎自己的心魔。
他想要和宋葭葭,平平淡淡地活下去?去?,哪怕他被永远困于一场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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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东升月西残,明灭灯火夜阑珊。
又是夜深。
宋葭葭提着食盒,不甘不愿地走进云听白的洞府,满脸都是社畜被迫加班还是打夜工的怨气。
云听白的双眼之处蒙着白纱,尚还不能视物。
但他听见宋葭葭的脚步声,蓦然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张望着,却很是焦炙心急,一副望眼欲穿,翘首以盼的模样,仿佛期盼宋葭葭的到来已久。
宋葭葭忍不住嘀咕道:“莫非他还真是个斯德哥尔摩?”
宋葭葭离开的时辰,云听白只觉得度日如?年。
而宋葭葭终于来了,云听白的唇角微微上掀,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
但他蓦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又连忙压下嘴角,故作一副严肃矜持的样子。
宋葭葭放下食盒,如?同往常那般准备像抗麻袋那般扛起云听白,去?给他解决没有?辟谷的生理问?题。
云听白觉得很羞耻,怒骂道:“不知廉耻,不知羞,小孽障……”
但翻来覆去?,他还是那些?老掉牙的套话:“本尊天体,谁准你妄视妄触?”
宋葭葭没了耐心,烦躁地说:“你以为我很想管你?若不是你现在体虚如?此?,不吃东西会?死,吃了净灵丹导致体内灵气紊乱会?死,我才不会?多?事。”
云听白愣了愣。
被迫加班的宋葭葭心头满是怨气,烦躁粗鲁地直言道:“别再多?话,不然你自己憋死算了。”
云听白默了一会?,被宋葭葭毫不掩饰的不耐和厌烦有?些?伤到。
但他转念一想,宋葭葭也说了,她也是为了好好地照料自己,让自己得意活下来。
她好爱我。
霎时间,云听白那些?羞耻和守节的念头都被迅速压下。
他伸出手臂。
宋葭葭没有?反应过来,迷蒙地抬眼。
云听白还保持着伸手臂的姿势,闷闷地说:“抱。”
宋葭葭:“???”
不是吧不是吧,云听白这个老货是在撒娇吗?
宋葭葭觉得难以置信,语气嘲讽:“师尊最是看重礼节,怎么如?今竟不顾礼义廉耻,主动要求和徒弟亲密相?拥呢?”
云听白据理力?争:“你是徒弟,本就该尊师重道,应当守知礼守节,听从为师的训诫和指导。”
云听白咬了咬唇,复又道:“但,但若是为师要求你做的,这,这便不算是欺师灭祖,是你做得对?……”
云听白伸着的手臂依然没收回去?,他的双颊泛红,竟生出几分娇软之态,和在外人面前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云听白细弱蚊蝇那般地又重复了一遍:“抱我。”
宋葭葭:“???”
你经病啊你!
第章 [vp]
宋葭葭傻了?半天。
她总觉得云听白?变得怪怪的。
从前的云听白?多么的矜贵清冷, 出尘不世。
而现下他被自?己轻怠懈慢受了?委屈,竟然也不记恨她,甚至还变成了?一个娇嗔发嗲的……小娇夫。
宋葭葭不由得揣测, 云听白?难不成真有什么受虐的特?殊癖好?
这剧情的偏离程度, 让宋葭葭心底不安。
云听白?应当是厌弃嫌恶她的态度, 而不该是如今这种?模样。
那也只能快点搬出她的普信人设救救场。
宋葭葭立即决意?要说几句普信语录恶心一下云听白?,好让云听白?变得清醒起来,看清她宋葭葭是怎样一个不堪油腻的女人。
宋葭葭突兀地发出一声?冷笑,打破了?一室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