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刚它也没有问她一句,那么现在它也不需要说话。
闭嘴,各凭本事就好!
唐清胸膛包裹着的是浓浓滚烫的岩浆,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只有战意,只有一个字——杀!
“你敢!”
显然,她如此狂暴的手段,也让佛像之人惊怒了。
惊的是她居然如此厉害,怒的是是她胆敢对他出手,这简直就是蔑视,蔑视!
但再多的愤怒,此刻都不及言说,因为那化形的巨剑,已经近在咫尺。
那蕴含的力量,好似被强压在冰山之下封印千年雪兽,一招冲出镇压,势不可挡。
“消散!”
它抬手一档,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捏碎那巨剑的力量,岂知那巨剑真如雪兽一般的生命力,坚硬且顽强,它的力量居然只是让他颤抖了几下。
下一秒,那庄严宝相的佛像变了脸。
巨剑穿刺过它的身体,令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此消散了。
消散,是真的消散了,可惜不是她的力量消散,是它消散了。
唐清收回手,精致的脸颊尽显冷酷,随着她力量撤销,身下阵法失去了光芒。
而这时候,天空中从云层后面传来一声愤怒疯狂的咒骂:“该死的术士,你给我等着,尔敢蔑视佛,我定要你灰飞烟灭!你给我等着!”
唐清冷哼一声,微抬下颚倨傲的吐出三个字:“我等着!”
“扑……”
一道跌软在地的声音响起,唐清缓缓将视线看去,就看到静空脸色惨白,满上已经布满绝望。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强?你怎么敢……”
后面那句话当然是说唐清居然敢对佛出手,简直大逆不道。
唐清居高临下睨着他,说出了一句很狂妄的话,话虽然狂妄,可听在云松子他们耳里,却丝毫没有一点觉得突兀,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我是唐清。”
是,是佛,又如何?
若不仁,便杀。
佛若不慈,便斩佛。
她唐清信仰的从来是自己的道,她只做她应该做、觉得做、感觉对的事情。
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至于佛?
从来都不是她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又凭什么敢对她指手画脚?
居然敢说为道门清理门户,可笑!
女人不过二十年岁,可就站在那里,一身气势已经睥睨众生,让人俯首称臣。
她说,因为我是唐清。
因为我是我,因为我敢,所以没有一丝犹豫,即便面对佛也毫不畏惧。
如此强大的心境,如何不能成为强者?
她,的确有这个嚣张的本事。
静空一瞬间好像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并且清楚自己无论如何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了。
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他们的起点本就不一样,如今他还输了心性,又怎么能赢得了拥有如此坚硬心性的唐清?
“我输了。”
这一瞬间,静空忽然觉得释怀了,千年的等待有点可笑,又觉得可悲。
他颓废的像只落败的狗,已经毫无战斗力,那双眼睛里连原本仅剩的欲望都没了。
这样子实在很没意思,搞得她好像欺负他似的。
她将无双剑从地里拔出来,翻手变出一块手帕,仔细又细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烬,擦到剑身微微一顿,瞥了一眼静空,眸光闪烁,继而快速的擦完,丢进意识空间里,才问道:“我倒是挺好你怨念从何而来,还有你身上带有佛光…我记得你曾说你有位来着?”
第494章 两千年前的天下
成王败寇,结局已定,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静空敛眸。
他看上去很平静,许是那段记忆太久远了,久远到他很久很久才回想起故事的开头是从哪里开始的。
大约得有近两千年了吧。
那时候的天下是什么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