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疑地嗅了嗅谢灼星,再?看向?谢挽幽时,眼显然变了,虽然没完全卸下防备,但也比之前?友好了许多。
好骗,实在太好骗了。
谢挽幽面上维持着无比正?直的表情,心中却在暗笑。
接下来,谢灼星和她又接连演了一场“意外落水”“意外失足”的戏,谢挽幽“义无反顾”地拯救了谢灼星两次后,大?老?虎总算对?她暂时放下了防备,默许她跟在他们旁边,但不允许她靠得?太近。
谢挽幽一边抱着谢灼星摸头,一边悄悄瞄向?在不远处趴着休息的大?老?虎。
她低下头,跟谢灼星对?视了一眼。
行动!
谢灼星假装跟谢挽幽玩躲猫猫,故意躲到了大?老?虎肚子底下,谢挽幽借着跟幼崽玩耍的名义靠近大?老?虎,假意寻找幼崽,实则悄悄摸大?老?虎的爪子,探查他的身体情况。
谢灼星在大?老?虎肚子低下钻来钻去,两人吵吵闹闹的,大?老?虎虽然不耐烦,但也只是抖抖耳尖,忍耐着没有马上起身离开。
直到察觉到爪子被摸,他才骤然一惊,迅速收回了爪子,凶狠地看向?谢挽幽。
谢挽幽一脸再?正?直不过的表情,满脸自然地继续在他肚子底下摸谢灼星:“小白,小白你去哪了,我会?抓到你的。”
“……”
大?老?虎狐疑地趴了回去,低头舔起爪子,舔一会?儿停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哪里不对?劲。
谢挽幽要十分努力才能压住笑意。
太好笑了!
封燃昼要是恢复记忆,想起这件事,怕是会?十分社死吧。
谢挽幽心中直乐,但她也明白,现在不是得?寸进尺地时候,为了避免引起封燃昼的怀疑,她还是老?实点,今天就暂时收手吧。
之后几天,谢挽幽熟练运用此类方法,成?功把封燃昼的好感度刷了上去,虽然每天都会?闹得?鸡飞狗跳,但好在检查他身体的事不再?是难题。
某一天的傍晚,谢挽幽在书?房里撰写有关封燃昼的观测日志。谢灼星没去跟着封燃昼,而是团成?一团趴在她的手边,枕着尾巴昏昏欲睡。
“第天,情况持续稳定,体内脏器修复完成?,体内力量也有所恢复,然智力似乎并未有恢复迹象,怀疑启毒素在识海有残留,识海引毒太过冒险,需要再?多查阅一些文献再?做治疗。
对?自己名字反应不大?,喊‘大?白’时才有反应,但应该不是出于高兴,而是嫌弃……
谢挽幽写到这里,笔尖微微一顿,抬头看向?窗门。
一颗硕大?的虎头正?从窄小的窗门处望过来,灰蓝色的兽瞳与她的视线对?上,白虎的目光似乎闪了闪。
谢挽幽以为他是来找小白的,就指了指趴在自己手边的谢灼星,轻声对?他说:“小白睡了。”
大?老?虎没动,低低呜了一声,仍透过那?个窗户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谢挽幽只好起身走过去,站在窗前?对?他说:“干嘛?怎么猫猫祟祟的?”
大?老?虎呼噜了一声,转身走了。
真是搞不懂他,谢挽幽无奈摇头,回到座位上,提笔还没写两个字,又听到窗口有动静,抬头便看到一只兔子从窗口掉了下来。
那?兔子还没死,一落地就惊惶地跑开,撞到桌子腿上,惊醒了谢灼星。
谢灼星迷蒙地抬起头,隐约看到娘亲书?房里蹿过一只兔子,疑惑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在做梦。
谢挽幽也看着那?只兔子:“?”什么意思?
谢挽幽还没回过味来,大?老?虎扒住窗户,一低头,又一只兔子从窗口掉了下来。
这只兔子比之前?那?只还要大?,蹿起来也更有劲了。
这是在干嘛?
谢挽幽更迷糊了,本来还想问问大?老?虎,可他送完兔子后,很快就跑得?没影,独留谢挽幽在原地纳闷。
而谢灼星已经飞出去,熟练地抓住了那?只小的兔子,看到谢挽幽疑惑,便解释道:“狐狸叔叔应该是想给我们送吃的。”
“送吃的?”
“对?呀,”谢灼星很有经验地点头:“小的兔子是给小白吃的,大?的兔子是给娘亲吃的。”
谢挽幽:“……那?他虎还怪好的。”
居然连她那?份兔子都考虑进去了。
谢挽幽将小白抓回来的两只兔子关了起来,琢磨着什么时候做个麻辣兔头吃。
谢挽幽以为封燃昼送完兔子就会?走了,可她没想到,当她准备跟小白一起睡下的时候,窗外再?次多了一道白影,折射着绿光的兽瞳幽幽地看着她们。
谢挽幽忽然福至心灵,主动对?他招手:“过来啊。”
谢灼星也从谢挽幽怀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大?老?虎迟疑地顶开了房门,站在门外,却没有立即进来。
谢挽幽好不容易等他迈进一条腿,下一秒,又看到他缩了回去。
他似乎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如此来来回回拉扯了许多遍后,谢挽幽也累了,干脆抱着小白躺下睡觉,等着他自己想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