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星怀揣着这样的担忧,小?心地?用?尾巴盖住了两?只前爪,乖乖回答道:“爷爷去跟几个叔叔说话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容渡见它两?只耳朵都耷拉了下来,目光也有?些闪烁,心中有?些不?解。
凭他对于灵兽的那点有?限的认知,他有?些艰难地?判断了出来,这应该……是害怕的意思?
幼崽是小?徒弟寄养在玄沧剑宗的灵宠,容渡觉得,他有?必要关心一下幼崽的身心健康,免得它出了什么心理问题,影响到谢挽幽的修行状态,于是他很严肃地?问道:“你?娘亲不?在,你?会不?会害怕?”
谢灼星脸侧的小?胡须动了动:“……不?,不?怕!”
其实它现在最怕的就是尊者了……
容渡盯着它看了片刻,也不?知信了没有?,点了点头,?色依旧维持着冷淡。
场子就这样冷了下来。
谢灼星浑身僵硬,眼睛渐渐从容渡身上挪开?,略有?些焦灼地?往旁边看。
玄明?爷爷怎么还没回来呀。
这时,容渡忽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其实,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的五师兄。”
听到这句话,谢灼星魂都快被?吓飞了,身上的毛毛险些炸开?。
好在容渡下一句就是:“但我很讨厌五师兄,自?从我拜入玄沧剑宗后,他总是对我抱有?莫名的敌意。”
听到容渡是在跟自?己讲狐狸叔叔的坏话,谢灼星逐渐飞机耳的耳朵又?竖了起来,产生?了一丝好心:“可是,为什么他会讨厌尊者呢?”
“以前,我总是想不?通,”容渡声音低了一些,眉宇中透出了一丝愁绪:“可后来,我就有?点懂了。”
玄天祖师领他回来的时候,曾赞他天生?剑骨,心智坚定,七情六欲淡薄,是个为剑而生?的天才。
那时,他站在玄天祖师面前,看到头生?暗红色双角的白虎趴在帘后,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暗中窥视着自?己。
他是练剑的才,但同时,他的情感也超乎常人的淡薄。
因此,他辨认不?出这一眼里,究竟包含了多少的嫉妒和失魂落魄。
他一惯喜欢直来直去,见到这样的异兽,当时没有?多想就问了玄天祖师:“师尊,玄沧剑宗也会收妖族为弟子吗?师兄是何种族,为何我从未见过??”
玄天祖师还未作答,那道白影就倏然消失在了帘后。
后来他才知道,五师兄是师尊和其他师兄外出游历时救回来的异兽,不?知由?来,也不?知种族。
等他开?始在山上修炼,那种暗地?里的窥视便?越来越频繁。
在他短时间内接连突破,被?各个师兄围起来夸赞时。
在师尊闭关修炼,却只带上他一个人时。
直到魔渊之战之前,他一直以为,五师兄是恨着他的。
可是很怪,明?明?应该是恨不?得他死去的人,却在危机关头,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击。
自?那以后,他生?出了心魔。
心魔从他的七情六欲中诞生?,在他心中翻涌不?息,使得他犹如烈火摧心一般,时刻都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痛苦。
他变得暴躁,也变得敏感。
他终于得以从那些朝他窥视而来的目光中,品出了其中暗含的晦涩情绪。
可是,已经太迟了。
容渡从回忆中抽回心?,对面前的幼崽道:“不?过?,现在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谢灼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歪着头好地?问道:“那尊者就没有?不?讨厌他的时候吗?”
容渡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对着幼崽撒谎,似乎不?该是剑修所为。
他这么想着,最终还是坦诚地?对幼崽说道:“我从小?患有?风疹,每个人都不?许我接近带毛的灵兽,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其实有?点……”
容渡找了个词形容他的感受:“高兴,因为我想,我或许可以找借口……悄悄摸一下师兄的毛。”
说罢,他蹙了蹙眉,为曾经那些幼稚的念头感到有?些丢脸。
但幼崽听到他说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话,却毫无?嘲笑他的意思,反而很认真地?问他:“那么,尊者最后摸到了吗?”
容渡愣了一下,摇头。
谢灼星想了想,很热心地?对容渡说:“没关系的,等尊者治好病,可以随便?摸小?白哦!”
容渡闭了闭眼,有?些无?奈:“治不?好的,试过?几次,全都失败了,这种病,恐怕永远都治不?好。”
竟然这么严重吗?谢灼星目瞪口呆的同时,也对漂亮叔叔的身体很是担忧。
幼崽用?小?脑瓜思索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尊者可以戴上手套摸小?白呀!”
“戴手套?”容渡愣住了。
谢灼星点头。
它记得娘亲每次去“解剖”的时候都会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