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孕期的时候,他给人做过一次临时标记。
虽然那次也是提前打过抑制剂,用药理扼制了一些生理反应,但他也不是全无感觉的。
不能细想,细想要出问题。
下唇微收,上齿在殷红柔软的唇上碾出一道白痕,一个咬力没收住,最后他不小心咬破了唇角,下唇溢出一缕刺目的鲜红血迹。
姜熠:......啧。
他面无表情地舔掉唇边的血珠,目光收着敛着就是不落在闻昭身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冰水,步伐略快的回到自己房间里。
闻昭看上合上的房门,微微蹙眉。
真要放任他自己捱过易感期吗?
真的不管的话...会出事吧?
他倚着吧台,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和缓缓露出轮廓的朝阳,拧眉纠结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法做到放任不管。
走至房门前,他先是抬手敲了敲门,姜熠没应声,试着拧了下门把手,结果门没锁,就这么被闻昭给推开了。
这个味道......
闻昭屏了屏呼吸,进屋五秒不到就感觉被抑制贴盖住的腺体微微热起来,他摸了摸右脖颈那块皮肤,想着不会十分钟不到他也跟着直接诱/发假性发情了吧?
闻昭没敢小看百分之九十八的匹配度,在房间电视柜里翻出酒店准备的应急抑制药先吞了,这才转过身看着床上那个圆鼓鼓的大白茧子,大白茧子周围还围了一圈枕头,看上去跟幼儿过家家筑起的“堡垒”似的。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小闻总还是被可爱到了。
脑中过了一遍lph在易感期筑巢行为的相关生理知识,想起“筑巢行为是领地意识增强的行为表现之一”这个形容,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个大白茧。
“姜熠?”
话落后他的手突然被攥住,动作并不温柔,紧得有些发疼。而且闻昭感觉攥紧他手腕的那只手,掌心温度热得过分。
他没有挣开,只放柔语调又轻轻唤了声姜熠,像是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理理自己:“这么闷着不难受吗?小心缺氧啊。”
被子动了动,从里面探出一只头毛胡乱支棱的脑袋。
闻昭愣住了。
姜熠还是无甚表情地盯着他,但眼尾却比方才还要红一些,沁着水汽,似洇开一笔极艳的桃花色。他的眼睫湿漉漉的,悬着欲坠不坠的泪珠,眼眶也有些微微的红,颊边还残留着未干褪的水痕。
睫毛微颤着眨了下,眼里就不受控的浮现出一层漉漉水光来。在闻昭有点愕然的注视下,泪珠子就跟断线的珍珠似的滚落,很快沾湿lph的面颊,落在床单上洇开暗色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