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结果是好的。
就跟他们之前没忍住强行全麻,研究白念的极道者肉身一样。
两边的情况,惊人的相似,张彪眼瞎心不瞎,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白念的报复。
“报复?”黄德山略微沉吟:“我济世堂行医至今,还从未被人用这种方式报复过。
不过是补过了头……待老夫好好研究一番,定能破解!”
“其实这个事儿吧,我觉得你跟他道个歉,估计就过去了。”张彪继续传音:“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是巫教教主来着,这手段我也没见过,估计是巫教的手段,你若是一意孤行,怕是会吃大亏啊!”
“教主?教主怎么了,就算是巫……等等你说什么教?”
黄德山一惊。
“巫教啊!没记错的话,你们济世堂,以前在巫教那边吃过大亏吧?”张彪好心传音:“听贫道一句劝,服个软认个怂,你一把年纪了,那小子也不会怎么你,以贫道对他的了解,他顶多就是笑你几句……”
黄德山沉吟片刻:“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药蛊’?那倒确实是有些难办……”
张彪正想继续传音劝说,忽然——
一补过头的老医师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堂,堂主,你刚刚说……巫教,药蛊?这是药蛊?!”
黄德山赶忙蹲下,抬手助其顺气:“如果张道长没有骗我的话,这大概率就是药蛊……”
说着,黄德山回头看了张彪一眼。
“我在考虑要不要低个头,不然……”
“咳咳咳!”
那老医师咳出几口热血——不是受伤,而是补过了头,体内血液太多,不吐出来,很难受。
他红光满面,激动的道:“不能认怂啊堂主!巫教蛊术玄,与我堂医道有些相似,甚至被外人视作一类,可自古以来,我堂医道从未胜过巫教的蛊术!
世人皆传,医不如蛊,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堂主,老夫不甘呐!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怎能,怎能……呜哇!”
说着,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哪怕是初生的药蛊,补的也太过头了。
若等药蛊再发育一段时间,药性转毒性,整个济世堂,怕是没有医师扛得住,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内五行逆乱,营养失衡!
“堂主,堂主!”老医师激动的道:“老夫愿以此身,助堂主推演医道,战胜药蛊,为医道正名!”
其余医师稀稀拉拉,纷纷响应,一个个拒不低头,就是人太虚弱了一些,看起来并不热血。
黄德山被他们的决心震动,沉声道:“好!本堂主便试上一试,为我医道正名!
若能从中窥见些许蛊术奥妙,医道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医蛊相合,我等便能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
黄德山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
这时,一个同样因为承受不住药力滋补而被药翻的中年医师缓缓抬手:“堂,堂主……”
“小龙,你放心,本堂主这次绝不认输!”
“不,不是……堂主,那什么,能否劳烦您给我抢救一下,我快撑不住了……”
“……”
黄德山行针渡气,很快便将那中年医师给抢救了回来。
中年医师眉头舒展,虚弱的道:“堂主,您开始吧,我撑得住了……”
黄德山开始研究起来,第一次接触药蛊,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整个医道来说,都是一份宝贵的经验。
对日后撰写传世医书,有很大帮助。
一旁的张彪见黄德山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转而传音道:“黄堂主,你们济世堂知不知道除了加入朝,还有什么地方能弄到香火秘术?”
黄德山略微诧异:“道长问这个干嘛?”
除了加入朝……几乎就没办法得到香火秘术了啊!
而且,张彪要这个干什么?莫非……他们参天观,终于有香火了?
“事情是这样的……”张彪将白念为救镇民,在普通人面前显圣一是告知,随后叹息传音:“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白念他初来乍到,不清楚情况,被香火愿力给缠上了,若没有香火秘术,他便无法炼化那份愿力……
黄堂主你也知道,白念不仅是极道者,还兼修修真法,两条途径皆对心性有要求。
若不及时处理,他的人格很可能会被那些香火愿力扭曲,届时……”
黄德山闻言略微沉默,说道:“抱歉,张道长,此事老夫帮不了你……我济世堂虽然需要向朝提供‘躯壳’,但你也知道,走掉的人便再没有回来过,他们遇到了什么,想必不用我说,道长也应该清楚……
香火秘术,济世堂没有。”
“这样啊。”虽然早有预料,但张彪也还是有些失落。
时间拖的越久,香火愿力对白念的影响也就越严重。
他并不知道那份香火愿力其实早已被来者不拒的‘变身蛊’吞噬大半,剩下的更是都变成了源点——张彪已经无法卜算白念了。
他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不希望这样一个‘好人’,因为一次善举,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