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云海国际出发,直奔首都国际机场。
他们从小区出去上了四环,开着警灯鸣着警笛在主路的应急车道狂奔。
等车辆上了机场第二高速,叶莺时收到了赵海洋的消息。
“赵海洋他们已经将胡远清拦下了,目前这班航班也暂停起飞了。”
“行。”江淮序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我们也快到了!”
7点5分,他们终于抵达国际机场t3航站楼。
拐进路口,江淮序问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叶莺时脸色微沉,“那条消息之后,他们就再没传消息回来。我刚给海洋和小庄都拨了电话,全都没人接!刚才我已经通知机场警务站和附近的派出所了!”
江淮序心里一咯噔,顾不上开去停车场,直接将车子停在出发厅门口,下了车就往里冲。
他们跑向海外出发口,两名地勤刚想拦住他们,江淮序迅速出示警官证,“京城向阳分局专案组的,我们在抓捕逃犯!”
地勤人员的表情瞬间变了,立刻闪身让开,还提醒道:“他们在0登机口!”
江淮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和叶莺时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皆是凝重,而后加快步伐朝着0登机口跑去。
两人到达时,0登机口附近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是人,还有不少人高举着手机录视频。
江淮序拉着叶莺时挤到最前排,机场民警们拉了一条警戒线,正在努力逼着人群后退。
两人见状立即亮出警官证,从警戒带下钻进现场,这才看见胡远清背靠着墙壁劫持了一名空姐,他手里还握着一片碎玻璃,玻璃锋利处正抵着空姐的脖子。
胡远清的手心和空姐的脖子都被扎破了,鲜血混合在一起往下流,场面触目惊心。
被劫持的空姐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赵海洋举着双手站在稍微靠前处努力劝说着胡远清。
庄泽语见江淮序和叶莺时赶到现场,赶忙讲述起现场的情况。
“江队,叶队,胡远清已经跟我们对峙了半个小时了!他早有准备!提前在自己的背包里装了一个玻璃杯。等我们准备对他实施抓捕的时候,他突然敲碎了自己的玻璃杯,然后捡起最锋利的一块碎玻璃冲向了这位空姐……”
“空姐已经快撑不住了。”江淮序飞快瞥了胡远清一眼,压低声音,“通知武警了么?”
庄泽语低声道,“已经通知了,武警马上就到!”
江淮序道:“一会儿狙击手到了让他们找好射击角度随时准备开枪。”
叶莺时补充一句:“跟武警方面着重强调人质可能快不行了!”
庄泽语点头,“明白!”
交代完庄泽语,江淮序转身要往前走,“我去跟胡远清谈谈。”
“等会儿,要谈也是我去。”叶莺时拽住他。
她撩起刚才跑动时掉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淡然道,“我是女生,更容易降低他的戒心,争取能把人质换出来。”
空姐已经快撑不住了,江淮序清楚这是最好的策略。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了出来,“胡远清现在情绪很疯狂,你一定注意安全!”
霍妙也不放心,主动请缨:“叶队要不还是我去吧!”
“对他来说,我的威胁性最低。”叶莺时朝她眨了眨眼,“不用担心我。”
说罢,她调整了下情绪,大大方方地朝着胡远清的方向走去。
胡远清见着叶莺时朝自己走来,怒吼一声:“我知道你是经侦的头儿!你别过来!”
“好,我不过来。不过胡远清,你冷静点。”叶莺时举着双手站定,试图劝说他,“参与洗钱并不是世界末日,但是你这样劫持人质,如果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我不听你们在这儿放屁!”胡远清没了往日的儒雅从容,五官狰狞地扭曲在一起,不管不顾地大吼,“就我参与洗钱数额!你们至少判我几十年!到那时候我会不会死在监狱里都不好说!”
他越说越激动,手中的玻璃再次刺入空姐的脖子。
空姐痛苦的呜咽一声,嘴唇苍白得吓人。
叶莺时余光扫视周围。武警还没到,但空姐情况已经很危险了。
她只能努力先稳住胡远清,“那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是向阳分局经侦支队长,我还是有些权利的,你有想法就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满足你!”
胡远清不客气地提出条件:“我要2000万现金,500万美金!另外你们还要给我安排一个马上起飞去东南亚的私人飞机,等到了东南亚我会让人把这个空姐送去华国大使馆的。”
“好!钱和飞机的事儿都好说。我现在就让上头给你准备钱,飞机这边我去给你协调机场,应该也不是问题。”叶莺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又劝说道,“但是你手上的空姐失血过多已经快晕过去了,你拖着一个随时可能晕过去的人跟你去东南亚显然不方便!再说了,如果她要是真的扛不住了遭遇不测,你手上没了人质会更被动。”
胡远清飞快瞥了眼手里的人质,手里的人质确实像叶莺时所说的那样状态很差,俨然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他瞪向叶莺时,眼底一片阴霾,“你想怎么样?”
叶莺时趁机说道:“不如我来替换这个空姐你的人质怎么样?”
胡远清警惕地后退半步:“你不行,你是警察!”
“现在还能跟你交换人质的只有警察。”叶莺时理智地说,“你知道我是经侦的头儿,那你也应该清楚经侦的日常工作吧?我一个坐办公室查报表的弱女子,对你来说已经是这些人里威胁最小的。”
她侧过身,指着身后的霍妙,“要不你换她?她刑侦支队的,你觉得我俩谁对你威胁大?”
胡远清眼眯了眯,打量着叶莺时和霍妙,显然开始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