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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红双开豪华大铁门内,苍白的青年躺在软和的被褥中央,眉头紧皱,似乎还在做噩梦。
王铃在旁边看着揪心:“我去的时候,那门口就横着一条死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去的。早知道我拖也得把孩子拖回家住的,唉,都怪我。”
她很后悔,也很内疚。
当年出事时,她刚嫁过来没多久,也见过那条死在地上的青蛇和哭惨的小孩,年轻的姑娘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把孩子哄好。
早上发现青年倒在床上,门口就是条蛇,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旁边的中年男人慢吞吞纠正:“什么孩子,叫小叔。”
王铃白他一眼。
她不理自家这口子,连忙看向床边正号脉的人:“小叔没事吧?”
一头金发的男人指尖搭在宋疏的手腕,闭着眼老在在。
静了会儿,他睁开眼摇摇头。
王铃吓得屏息,捂住嘴咛嘤一声。
在她正式哭出来以前,男人抬手阻止:“我的意思是没什么大事。他最近太劳,本来身体就虚弱,惊吓之后估计没敢睡,现在是困极了在睡觉。”
夫妻俩松了口气。
宋季走到旁边的梳妆台前,从口袋里摸出纸笔,在上面写起鬼画符:“我给他开个调养安的方子,之后好好休息,别再吓到,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王铃接过药方认真点头,这时一旁沉默的中年忽然开口。
“醒了。”
宋疏睁开眼时,视野中满满当当挤着三颗脑袋,不禁让他联想到某件不太好的事情。
他动了动唇,虚弱问:“我又猝死啦?”
前车之鉴,宋疏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你还猝死过!!!”
王铃闻言泪眼婆娑,连忙跑到旁边的大衣柜前,又抱出一床红锦棉被加盖在床上。
宋疏瞬间感受到了三侄媳妇沉甸甸的孝心。
此处唯一的中医宋季闻言,也顶着一头金发也坐回梳妆台,口中念念有词:“得加药……”
宋疏动了动被压制的身体,将视线挪向唯一看起来淡定又正常的中年男人。
中年有张饱经风霜的沉稳面庞,他绷着脸,缓缓开口:“小叔,我是你三侄子,宋老三。”
“……”
宋疏努力微笑:“你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宋疏努力解释自己真的没事了,夫妻俩充耳不听。最终还是在中医保证后,方才成功离开把他捂出汗的床。
听着宋疏解释猝死与回家的缘由,王铃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