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完这一切,目光突然扭向窗户外面,在陶楂都来不及眨眼时,窗户被彻底拉开。
“……”
林寐的眼垂落在陶楂脸上,“喳喳,你是自己爬进来,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夜访我的房间?”
他看起来有点凶,跟平时不太一样。
但陶楂也能理解,他如果被向莹这么撕打,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虽然他总是想要杀人。
陶楂认怂飞快,给台阶他就下,“我自己进来就好。”
林寐抬手擦了下脸上快要滑到下巴的小血珠,陶楂看见他眼底之前没有的红色血丝。
“你……你,别哭。”陶楂要哭不哭地说。
他觉得林寐很讨厌,林寐如果真的如外表看起来那样无坚不摧就好了,那自己讨厌他起来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
他不想给人锦上添花,却也做不出来雪上加霜的行为。
所以陶楂差点连自己也讨厌上了,因为他连讨厌一个人都没办法完全地去讨厌。
…
“她经常这样吗?”陶楂没地方坐,林寐坐了椅子,他就只能坐在床尾,看着林寐把杂志内页一张张重新钉起来。
林寐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好几年了,但今天这样的情况比较少。”
“哦……为什么今天要这样?”
“我爸去给他女朋友过生日了。”
陶楂:“……”
他觉得林寐稍稍冷漠了一点,但他不敢说。
“你可以安慰安慰她的。”
“安慰?”林寐扯开嘴角笑了一声,带着让陶楂觉得有些害怕的寒气,“她发起疯来会杀人的。”
陶楂怔住。
林寐说,林元君前几年就与郑萍提出离婚,条件任郑萍提,也愿意把儿子的抚养权交给她,但郑萍不愿意离婚,林元君便收拾了行李开始与郑萍分居,分居不到一月,郑萍不堪忍受,趁林寐睡觉跑进他房间要掐死他,并且同时跟林元君通着语音电话。
“离婚,好啊,那你的儿子就别想活了!我们一块死!”
林寐看着陶楂,“你如果那天在家,应该有看见救护车和警车。”
陶楂记得那一次,警察跟20都进了鹦鹉巷,但那时候他好像是小学还是初中,向莹说是对面煤气泄漏了。陶楂立马就捂住嘴巴和鼻子,接着看见昏迷的林寐被抬上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