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娜根本不想跟这种面目丑陋的恶魔发生关系,被逼到绝路的她,只得把孩子塞在了床底下的空隙里,随后孤注一掷的,尖叫一声,扑了上来。
她的勇气是值得赞美的,可惜她生而为女,体力和体能的弱势,是再多的勇气也扭转不了的。
拉扯推搡了几个来回,她就被冷家栋一锤子敲碎了掌心,在剧痛之下昏死过去。
冷家栋一招得手,便扔了锤子,准备趁着刘丽娜昏迷,把事儿办了。
就在这时,徐慧回来了。
她出去后一直右眼皮狂跳,她总觉得刘丽娜会出事,年货都没有买齐,便赶了回来。
果然看到刘丽娜浑身是血的倒在床上,而冷家栋这个畜生居然……
徐慧气死了,赶紧喊了一声跟班:“何淼,快,救人!”
何淼是在半路遇上她的,帮她提了不少的东西,这会儿赶紧放下年货,进来帮忙。
冷家栋可打不过何淼,过不了两招便倒在了地上。
徐慧赶紧让何淼抱着刘丽娜去医院,自己则满屋子找起了孩子,好在孩子有灵性,弱弱的哭了一声。
她从床底下把孩子找出来,随后便捡起地上的锤子,拦在了门口,不让刚刚爬起来的冷家栋逃跑。
她对冲到门外的何淼喊道:“别忘了叫人报警,快,我拦着这个畜生!”
冷家栋还真不信徐慧拦得住他,可惜徐慧的身份他还是要招架一下的。
他只得跟徐慧商量:“你让我走,以后我看到你我管你叫姑奶奶。反正刘丽娜只是伤了手,清白还在,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清白?清白算个屁,清白只是你们这些恶臭男人用来满足自己占有欲的诡辩说辞!一个个整天要求女人清白,你们自己却肮脏得很!我给你把丑话说在前头,刘丽娜的这只手要是废了,我有的是办法废了你的手,不信咱们走着瞧!”徐慧的眼中有泪。
同为女性,物伤其类。
虽然她现在没有结婚生孩子的念头,可她也是女人,十有八九早晚逃不掉这个命运。
如果是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也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保护她,拉她一把。
所以,她既是为了刘丽娜在抗争,也是为了未来的自己在行善积德。
她必须拦着这个凶手,必须等到警察过来把他绳之以法。
可是冷家栋无论如何也受不了再去坐牢了,于是他冲上来,试图抢夺孩子,孩子是女人的软肋,女人天性就会怜悯孩子,只要他抢走孩子,徐慧就没办法张牙舞爪了。
两人很快扭打起来,徐慧虽然个头在女生里面算高的,但也打不过一个男人,她很快被压在了下面,情急之下,她只得一脚踹向了冷家栋的□□。
而同时,她看着落下的锤子,来不及思考,本能的侧过身去,用自己的手臂挡了一下。
剧痛袭来,两人齐齐昏倒在了现场。
警察赶过来的时候,冷家栋脸色惨白,直不起身来,而徐慧,则保持着侧倒的姿势,用她身为女性的弱小身躯,护住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孩子。
同行的警察都被震撼到了,他们不禁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出来,让医务人员过来把徐慧担走。
一向跟徐慧不太对付的庞乐正好回来了,她看着门口的警察,意外极了。
她赶紧打听了一下怎么回事,来不及把年货送进院子里,便赶紧把刘丽娜的孩子接了过来:“同志,孩子给我吧,你们快去处理凶手,赶紧救人。”
警察松了口气,他是个男同志,不会照顾婴儿。
他登记了庞乐的姓名,记录了孩子交给她的事情,这才放心的办事去了。
庞乐回到院子里,被现场的惨烈程度吓得面色铁青。
她犹豫了一下,赶紧抱着孩子,去大院找裴素素求救。
*
裴素素正在看笑话。
看卢萍和卢苇的笑话。
那卢萍倒也不是很蠢,一看连毛平安都来了,知道这事没办法糊弄过去了,只得原地滑跪。
她真的给跪下了,抱着毛平安的腿,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她说自己从农村过来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说自己拉扯几个孩子,是多么多么的尽心尽力,说自己为了男人的大后方鞠躬尽瘁,安分守己。
毛平安只觉得荒唐,这么会演,戏班子肯定抢着要啊,留在大院不是屈才了。
可是他一向给人的是厚道的形象,不好冷嘲热讽,只得公事公办,道:“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搞特权,无视门岗到访登记的要求,而且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规定,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明知故犯。既然这样,裴素素同志建议李副政委走流程调查你姐姐,也是情理之中的。这事你就是去基地那边哭也是没用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访登记政策就是咱们大院的家规,任何人都必须遵守。”
卢萍赶紧认错:“是我不好,是我眼皮子浅,是我见识短,可是我没办法,我是乡下来的,我爹妈没教过我什么大道理,我琢磨着都是一个院里的,没必要那么没有人情味儿。当然,我也意识到,我错了,我会改的,就别带我姐姐去调查了吧?她就一个农村妇女,什么也不懂的。”
“那不行,抛开这件事不谈,你姐姐污蔑李副政委,我可以找到五六个人证,证明他的无辜,你姐姐是逃不掉这一顿牢饭了。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松手,免得到时候治你一个包庇的罪名。你要是继续闹,那我只好连你一起带走调查了,正好有人举报你行为不端——”毛政委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
毕竟,举报信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核实,如果这边情况失控,卢萍撒泼发疯,他可以拿出来镇场子,而现在情况还可控,他没必要拿出来打草惊蛇。
卢萍果然心虚了,她立马直起身来,松开了毛平安。
抢着说道:“我没有不端啊,真的!不过是前阵子崔嫂子吵了一架,一个院子里的,磕磕碰碰多正常,这也能算个事儿吗?那景丹摔了我家的东西怎么算?你怎么不去调查她?”
“卢萍同志,需要我提醒你吗?景丹她是未成年,再说了,你说她砸的就是她砸的?证据呢?”毛平安有些唏嘘,这个女人确实不能留,难怪师敬戎态度那么明确,说明了要她滚。
可是,他毛平安做事讲究一个十拿九稳,总得证据确凿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