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了媳妇。
还好现在是在外头,吹吹风晒晒太阳也就慢慢平静了下来。
两人很快到了花小艾家。
她妈妈改嫁了,现任丈夫是一个供销社的主任,所以家庭条件还可以。
一家子热情的招待了裴素素他们,花小艾却觉得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我在公社食堂让你难堪,又在你娘家吵吵了半天……”
裴素素笑了:“还好啊,你这叫真性情嘛,我也就是当时生气,过后就好了。”
“嘿嘿,那倒也是,我也这样,生气也很少过夜,大不了当时打一架。”花小艾笑嘻嘻的去倒茶。
她还有个妹妹,是亲妈跟后爹生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捧着本书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好像有点内向。
花小艾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妹妹胡小苗。”
“呦,姓胡啊,跟我雪梅嫂子一个姓。”裴素素心说真巧。
花小艾也知道胡雪梅,只是刚才顾着打人没看到。
她好问了问:“雪梅嫂子好相处吗?听说她身体不太好?”
“嗯,阳阳的事她受了刺激,一直哭到生了小的坐月子,制出病来了。”裴素素也头疼,月子病最难调理了。
尤其是这种痛哭不止的。
因为在中医上来说,眼睛是肝脏的气血在供养,泪水自然就是肝的液体。
长期的痛哭,伤的就是肝。
肝又是人体负责代谢毒素的重要器官,一旦伤了肝,想要补救非常困难,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才能扭转残局。
而月子病不好调理,还有一个因素在于分娩使人骨缝大开,湿气寒气可以趁虚而入。
而坐月子期间是骨缝闭合关节复位的一个重要时期,要是这时候不注意,这些湿气寒气就会被留在骨缝里,很难排出来。
所以中医上有一个理论,月子病需要月子里治,这当然指的不是同一个月子,而是让患者再怀孕分娩一次,在新的月子周期里,趁着骨缝打开而进行治疗。
裴素素把这些理论大概解释了一下。
花小艾恍然大悟:“怪不得说她一直不好,那让她再怀一个好了。”
“难啊,她岁数不小了,再怀是有风险的,而且她身体本来就虚弱,怀孕会加重负担。”裴素素叹气,她是真的想帮忙,可惜她也不是仙,没办法一下子就把胡雪梅治好。
花小艾也有些同情胡雪梅:“你看我那个老子,把我大哥找回来多开心,很多做父母的还是挺重视长子的。也难怪雪梅嫂子会哭那么久,活生生的大小子没了。哎!”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裴素素起身告辞。
花小艾父母想留他们两口子吃饭,裴素素婉拒了。
胡雪梅的事每次都会触动两口子,两人回到小洋房,心情有些低落,吃完晚饭便休息去了。
裴素素坐在床头发呆,她在想怎么帮雪梅嫂子走出来,只有心情好了,愿意积极配合治疗,裴素素才能事半功倍,要不然就是白费力。
师敬戎洗了澡进来,一眼就看到他这个心不在焉的小媳妇。
哪怕他浑身散发着香皂的气息,她也没有多看一眼。
师敬戎吃醋了,凑过来直接把人圈在怀里:“嫂子的事明天再想。”
今天先圆房!他胸口的坑长好了,他等不及了!
裴素素猛不丁被扑倒在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脖子,热乎乎的嘴唇亲了上来,耳边呼吸急促。
事后,裴素素疲惫的瘫在那里,她搓了搓师敬戎那一脑袋短发,嫌弃道:“真扎手,你是属刺猬的吗?头发怎么这么硬!”
“那我剃光头?”师敬戎还有两个月假期,足够头发长回来了。
裴素素却更嫌弃了:“不要!肯定很丑,我不要丑男人!”
“好哇,你说我丑!”师敬戎笑着闹她,闹着闹着,贪得无厌,又去餐他的秀色小媳妇了。
夜里裴素素口渴要喝水,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师敬戎居然又没睡,正撑着胳膊,饶有兴味地看她睡觉。
她觉得他有点经兮兮的,气得捏了他一把:“发什么痴呢!还不睡觉!”
“睡不着。”因为开心!
师敬戎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知道有媳妇的滋味这么美妙。
老处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有点绷不住了。
裴素素红着脸捶了一拳头:“出息,你说你不喜欢我的呢?”
“还翻旧账?你讲不讲道理!”
“不讲!我就翻!你打我呀!”
“不舍得!”
“那我打你?”
“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