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雪又下了一整晚,整座城市都银装素裹,仿佛一座被冰雪冻住的城市。
天空阴寒,霾色重重。
这种天气,程青州放在平时是根本不愿意出门的,可是他今天约了人见面,不得不换上衣服,穿上了一件臃肿的、完全看不出身材的羽绒服出了门。
他打车来到约定的咖啡馆,这种天气,咖啡馆也是生意凋零。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咖啡馆里只有几个服务员在。
好在咖啡馆里暖气开得足,没一会儿他就缓了过来,把羽绒服脱下。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推开。
戴景燃走了进来。
程青州朝戴景燃招了招手。
戴景燃全副武装,毛绒绒的帽子、墨镜加口罩,宛如一个得了传染病的病人,咖啡馆的服务员们都紧张地看了他一眼。
戴景燃在程青州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摘下口罩,张嘴就吐槽:“整个店就你一个人,招什么手,当我眼瞎吗?”
“那我怎么知道你戴个墨镜视力是不是降低了。”程青州耸耸肩,说:“我给你点了美式,你看看能不能喝。”
戴景燃也不装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问:“你这么早把我约到这里来干什么?”
程青州嘿嘿一笑,语气温和又有些讨好地说:“这不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嘛。”
“嗯?”戴景燃诧异地看着程青州,警惕地说:“杀人放火我可不干。”
程青州装不下去了,一个白眼熟稔地翻出来,说:“谁他妈要你杀人放火了,戴景燃你脑子想什么呢?”
戴景燃舒服地松了口气,整个人往后一靠,松弛下来,“这才对了嘛,你刚才那样讲话,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看着就没安好心。”
“呵呵,你愿意承认你自己是鸡,别把我当做黄鼠狼。”程青州说,“是这样,下一部戏《彩虹》,现在不是正在跟你们敲档期吗?我听说夏侯渊的档期好像跟吴鹰的档期冲突了。”
“好像是这样,怎么?”戴景燃狐疑地看着程青州,问:“我又没有档期冲突。”
“是这样。”程青州说,“这种情况的话,我们当然还是更迁就夏侯渊的档期,这样的话,吴鹰就无法出演了,属于吴鹰的那个角色,得重新找演员。”
“喔。”戴景燃问,“找我推荐合适的演员?”
“不是,听我说完!”程青州总是被戴景燃给打断,烦了,怒道,“我是想说,你觉得让龚丰源来演这个角色怎么样。”
“丰源?”戴景燃色古怪地看了程青州一眼,说:“也可以啊,不过,这种事你问我干什么?”
“是这样,我之前答应过源哥,以后我写的每一部戏都给他留一个角色,无论是主演、配角或者是客串。之前我跟源哥说好让他来客串《彩虹》,这部戏一开始其实没有给他留主角的位置,但现在吴鹰不能出演,空了一个角色出来,恰好源哥又很合适,我就想让源哥来演,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显得源哥是在捡漏,不对,是吴鹰不演了,我才想把这个角色给源哥去演。我不想源哥误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以你希望我来出面,推荐龚丰源来演这个角色?”戴景燃色更加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