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又一次扑了个空,马皮金他们来的那天盛鸣尘刚好有个重要会议飞去了北美洲,连着三天都不在病房。
勉强将那一盘子草料吃干净,傅时秋捞起搁在桌角的手机,看了眼宋长星昨天发过来的地址和时间。
今晚七点整,在渠城富人区的半山别墅,约莫是宋长星自己家。
不知道是不是傅时秋想多了,宋长星举办生日宴的时间盛鸣尘恰好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应酬酒会,像要避开盛鸣尘单独和傅时秋见面似的。
不过傅时秋不打算多留,他只想将心里的疑惑问清楚,顺带帮盛鸣尘取回遗留在宋长星那里的东西。
因此,傅时秋根本没怎么打扮,只穿了日常的黑色羽绒服外套和牛仔裤。
自打车祸和跟踪事件发生以后,盛鸣尘就不再允许他单独出门,每次出行必须由盛家的司机接送,外加两位保镖随行。
但这次和宋长星见面傅时秋想瞒着盛鸣尘偷偷进行,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吃过晚饭就偷摸从别墅的后院翻墙溜了出去。
他拦了辆出租车,赶在生日宴开始前五分钟踩点到。
出租车停在山脚下的大铁门前,不知道是不是宋长星提前交代过的缘故,守在门口的佣人没有为难傅时秋,只看了他一眼,就带着他坐上观光游览车送他上山。
冷风呼呼灌进敞开的衣领,傅时秋缩了缩脑袋,把下巴埋进羽绒服里。
前头开车的司机瞥了眼傅时秋简朴的着装,面带轻视地扫了傅时秋一眼,傲慢道:“你是新来的?”
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傅时秋早已习惯别人的白眼和轻视,而司机大约是把他认作了宋家新招的佣人,但傅时秋不欲解释,也不想搭话,撇开眼睛装聋。
那司机见傅时秋不搭理他,想说点什么,但观光车刚好在在一个豪华壮美的气派大院前停了下来,傅时秋头也不回下车就走。
院子里宽大通明,到处是名贵兰花和香樟楠木,走几步就有一个昏黄古朴典雅的方形木框玻璃灯,给人一种复古的感觉,足以见得宋长星家境阔绰。
但傅时秋不是来观光赴宴的,他只想赶紧问清楚情况走人。
生日宴已经开始,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宋长星穿着白色礼服被众星拱月地围在中央,旁人赔笑恭维,宋长星却只微微一笑,仿佛童话故事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少爷,根本不像是需要傅时秋暖场的样子。
守在门口的穿西装的侍应生瞅了瞅傅时秋的着装,不耐烦地挥挥手:“方管事没告诉你吗?佣人不能进场,后厨待着去。”
第二次被当成宋长星家里的佣人,傅时秋就是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生气,但他不想惹事,便走到院子里,拿出手机准备给宋长星打电话。
这时候,宴会大厅侧门的耳房里忽然走出来一个佣人打扮的女性bet,看着年龄不大,怀里抱着几本书,怯懦胆小地走到傅时秋身后戳了戳傅时秋的肩膀。
傅时秋皱眉回过头,女bet看一眼傅时秋,细声细气地说:“请问您是傅时秋先生吗?”
“怎么?”傅时秋脸色不太好看,他下意识地排斥这间宅院里的一切人和物。
“我们少爷让我把这几本书交给您。”女bet说着便将怀里的三本大部头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