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盛鸣尘浑身冒着热气,晶莹的汗珠顺着胸口的肌肉线条往下淌,他扬唇笑起来,英俊深邃的面容显得有几分傻气。
“哥哥,我现在也是穷光蛋了,我们和好吧。”
盛夏的午后,空气仍然溽热,浅淡的橘子香气伴着盛鸣尘的呼气声一息一息打在傅时秋鼻尖。
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这样真诚而热烈的少年赤子心。
更何况,傅时秋是个连爱也很少拥有的可怜虫。
第六十三章 六十三只猫
于是,傅时秋的分手计划就此宣告破产。
两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蜗居在傅时秋的铁皮杂货屋,分吃一锅泡面、睡同一个枕头、互相帮对方理发,夜里太热就拖着凉席在院子里天为被地为床......
失去锦衣玉食生活的盛鸣尘没有像盛其山所说“过不了三天就哭着跑回家”,反而乐在其中。
没有什么比和相爱中的伴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更加浪漫。那一个月,是盛鸣尘人生中最幸福最美妙的日子。
可是命运总乐于捉弄苦命人。
立秋当天,盛鸣尘进入了每个特优级lph在十八岁成年前必经的过渡发、晴、期,相当于特优级lph的成人礼。
对于特优级lph而言,这是一个比易感期痛苦百倍的时期。在这期间,特优级lph们会变得暴躁易怒、独占欲极其膨胀,无时无刻不需要信息素高契合度og的信息素安抚,就像刚出生的人类幼崽,想要时时刻刻和自己的og贴在一起。
可是,傅时秋是个极其普通的bet,他没有信息素,也没有腺体,无法散发柔和甜美的气息抚慰盛鸣尘暴躁不安的情绪。
最开始时,傅时秋并不知道特优级lph还有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他只当盛鸣尘的易感期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成年的缘故,十六岁和十七岁盛鸣尘的易感期其实不难对付,只要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充当一只人形抱枕和人形猫薄荷就好了。
更过分的时候,不过是被盛鸣尘压在床上又吸又咬,将命名为“盛鸣尘”的东西悉数灌进傅时秋的身体中。
有时候傅时秋也会觉得怪,他明明没有信息素,后颈的腺体也早已退化,盛鸣尘抱着他到底在吸什么呢?
十七岁盛鸣尘的回答是“你很香”,又形容傅时秋身上的味道为软蓬蓬的阳光的香气。
因而和好一个月后,当盛鸣尘第二次表现出烦躁易怒的倾向时,傅时秋就主动换上盛鸣尘的白色大t恤,年糕精似的黏黏答答跟在盛鸣尘身后。
可是远远不够。
盛鸣尘好似一头发狂的困兽,频繁地细嗅傅时秋的后颈,焦躁不安地把傅时秋藏进用自己衣服搭筑的巢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