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厅,盛其山脸色极其阴沉,指着盛鸣尘的鼻子骂:“败家玩意!”
十七岁的盛鸣尘倔强地扬着脑袋,站在盛其山面前,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杨,朗声道:“爷爷,我说过,我是认真的。”
盛其山扬起拐杖,厚重的黄花梨木猛地砸在盛鸣尘脊背上。
砰砰两下,火辣辣的疼,盛鸣尘不动声色咬紧牙关,不为所动。
这是盛其山第一次打他。
偌大的会客厅,替他拟定协议的律师战战兢兢缩在边上不敢吱声,玻璃门外聚集着许多好八卦的视线,甚至有人打开手机拍视频,可盛鸣尘毫不在意。
盛其山气得胡子直抖,命令保镖将会客室的窗帘全部合上。
刷拉——
所有视线均被隔绝在外,盛其山黑着脸,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混小子!几十亿的财产,你想送给一个外人?我看你是疯了!”
盛鸣尘直视盛其山的眼睛,“傅时秋不是外人,他是我的伴侣。”
“伴侣?”盛其山轻蔑一笑,“鸣尘,爷爷问你,你能永久标记他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世界上,只有lph和og有资格完美结合、互相标记,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的bet仿佛bo世界的局外人,他们不受信息素影响,无法为lph所标记,也无法标记og。
倘若没有坚不可摧的爱意,bet就好似一阵风,来去自由、不被bo世界的任何规则所束缚。
但是,难道仅有永久标记一条途径才能证明感情的坚定和必要性吗?
十七岁的盛鸣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可是他相信,傅时秋和盛鸣尘的结局必定美梦成真。
盛鸣尘挺直腰板,倔强固执得像一头小牛,“古有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爷爷,我劝你积德。”
——砰!
盛其山怒目圆睁,一拐杖敲碎了会客室桌上的茶具。
会客室鸦雀无声,空气凝滞住,像场无声的角力。
盛鸣尘默默把手背在身后,迎上盛其山怒火滔天的视线。
盛其山瞪着盛鸣尘,眸光里酝酿着暴风雨后的平静与残酷,“好,如你所说,那个bet是你的伴侣。想将自己的所有物送给伴侣,这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