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简直气笑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撩起眼皮,望见傅时秋清澈好的眼,噎了下,自暴自弃道:“你被我弄晕了,后颈流了很多血,里面伤得很严重,晕了三天才醒。”
傅时秋嘴巴张成o型,发出一声惊呼:“我草!你这么猛?!”
盛鸣尘:“……”
但紧接着,傅时秋又发出了不知死活的疑问:“那我醒过来之后是什么反应?你被我揍了没?”
盛鸣尘沉默两秒,看着傅时秋,复杂道:“你给了我五十块钱,说是嫖、资。”
闻言,傅时秋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他以一种异的眼上下打量盛鸣尘一眼,幽幽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纪轻轻就是个变、态?
盛鸣尘不理解傅时秋所要表达的含义,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也从没把傅时秋当成变、态。
他皱眉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傅时秋满脸写着“我不信”:“那我怎么会给你钱?我有病吗?被你弄得那么惨,还倒贴钱。”
事实上,嫖、资这句话,是傅时秋后来烦不胜烦时对他说的,刚清醒时的傅时秋,并不是这个反应。
那时候傅时秋高烧得厉害,十七岁的盛鸣尘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马上就把傅时秋送去了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诊所。
那天诊所值班的是个男性og医生,看见被盛鸣尘抱在怀里,用被子裹成一团的傅时秋时,压根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普通的感冒发烧。
然而当她掀开被子,看见傅时秋身上被lph弄出来的密密麻麻的痕迹,以及血肉模糊的后颈后,男oemg医生立刻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严格来说,傅时秋的情况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发烧也是因为伤口感染发炎,只需要外用药膏涂抹加抗生素注射即可。
但是,那位男医生也只有二十一岁,是附近医科大学的在校生,从小接受的便是lph要尊重og等诸如此类的象牙塔教育,加之在他仅有的三年医学生生涯中,还没有遇到过bet被lph搞成这样的情况。
因此,看完傅时秋的情况后,男医生立刻毫不犹豫地抓起电话准备报警。
还是诊所的老板拦住了他。
老板毕竟见惯了大风大浪,吩咐了男医生几句,就戴上手套帮傅时秋清理伤口和注射抗生素。
十七岁的盛鸣尘也感到茫然无措,他不明白,不过是在路边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把一个陌生bet弄成这副模样。
直到男医生处理完傅时秋的伤口,给傅时秋打上抗生素和营养液补充剂,他才堪堪回过来。
因为盛鸣尘毫无经验,所以傅时秋被留在诊所由男og负责看护。
盛鸣尘在诊所守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三天上午等到傅时秋睁眼。
而傅时秋醒过来之后,先是盯着诊所蓝白色的天花顶愣了好久,然后扭过脸,瞥了呆滞紧张的盛鸣尘一眼,声音沙哑:“请你支付我精损失费、医疗费和误工误学费,否则我会起诉你。”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傅时秋的声音把盛鸣尘的思绪拉回现实,他盯着傅时秋澄澈水亮的鹿眼看了几秒,别开脸道:“因为你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