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并不觉得冒犯,这可是他的致富新商机。
想到这儿,他弯起唇角,礼貌道:“盛老先生您好,我是傅时秋,上周三刚和您孙子盛鸣尘领了证。”
盛其山微微颔首,冲傅时秋略一抬手,“坐。”
候在沙发旁的一位中年管家立刻躬身上前,示意傅时秋在盛其山左侧的沙发上坐下。
盛其山的手边放着一只梨花楠木手杖,盛其山摩挲着手杖圆滑的表面,瞥向傅时秋的眼不咸不淡,开门见山道:“你父母知不知道你和鸣尘的事情?”
“不知道。”傅时秋诚实道。
闻言,盛其山冷哼一声,看向傅时秋的眼顿时多出两分不悦,“鸣尘倒是为你和家里大闹了好几次。”
傅时秋故作惊讶,“是吗?他没告诉我。”
他和盛鸣尘上周才刚认识,“大闹一场”的对象,只怕另有其人。
但盛其山把这事儿安在他头上,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和盛鸣尘的白月光几乎一模一样。
“鸣尘那小子为你吃了不少苦头。”盛其山又说,“既然现在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听小卜说你们这周末办婚礼,这两天找个时间让鸣尘见一见你父母,把该走的流程走一走。”
“啊?”傅时秋一脸懵逼,“不是,您怎么就同意了?”
盛其山拄着手杖,恨铁不成钢道:“我倒是想反对,鸣尘那小兔崽子知道了又得跟我闹!”
而恰好在此时进门的盛鸣尘,只隐约听见盛其山说了句“我反对”。
一瞬间,他眼前浮现出过往的回忆。
——盛其山在傅时秋的出租屋里,恩威并施强迫傅时秋低头。
盛鸣尘眸光一凛,将傅时秋挡在身后,直直看向沙发中央的盛其山,沉声道:“爷爷,我说过,这辈子非傅时秋不可。”
盛其山:“……”
傅时秋:“?!”
“臭小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盛其山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子没说不同意!”
盛其山前科累累,盛鸣尘强硬道:“我不信。”
盛其山:“……”
“你问老马!”盛其山血压蹭蹭往上飙,“老马!你说,我有没有为难傅时秋?”
突然被点名的马管家微微躬身,恭敬道:“鸣尘少爷,先生只是问了几句话,没有为难傅先生。”
“既是问话,”盛鸣尘不动声色地握紧傅时秋的小臂,“为什么不等我一起?”
盛其山:“……”
百口莫辩莫过于此,他怎么知道盛鸣尘会加班!
但解释是不可能解释的,盛家祖传嘴/硬。
“逆子!”盛其山抓起手杖,向盛鸣尘挥去,“你爷爷几时骗过你?!”
眼见那根碗口粗的棍子即将砸下来,傅时秋猛地推开盛鸣尘,脱口而出:“别打了别打了!钱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