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热,傅时秋在泳池边待了片刻,拍拍屁股站起身往回走。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看见了一只猫。
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布偶,耳朵粉白浑圆,粉色的鼻头小巧可爱,如丝绸般光滑的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浅浅的金色,就像一位矜贵冷艳的异域公主。
他正对着傅时秋,端庄地坐在草坪上,蓝宝石一样的碧蓝色眼睛沉静地盯着傅时秋,蓬松的浅金色尾巴一抖一抖地在草坪上扫过。
傅时秋惊呆了,竟然真的有猫!还是一只如此貌美的布偶。
他呆呆地注视着布偶猫,恍惚间,忽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也是这样的烈日,纯白的雪地里,有一只布偶猫乖乖蹲坐在原地,安静地仰着脑袋看他。
可那只猫,好似受伤了。
细碎的画面一帧帧在脑中闪过,傅时秋后脑隐隐发疼,他闭着眼睛小幅度晃了晃,强迫自己掐断画面,再睁眼时,布偶猫已经站了起来。
微风拂过他蓬茸的毛发,一看就手感绝佳。
恢复过来的傅时秋心痒得不行,他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对着猫试探道:“咪咪?”
布偶猫耳尖抖了抖,又在原地坐下了。
傅时秋小跑着冲过去,立刻化身夹子精。
“宝贝,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在布偶面前蹲下,自来熟地伸手挠挠布偶的下巴,“知不知道哥哥找了你很久啊?小漂亮不许自己一只猫偷偷躲起来知道吗?”
盛鸣尘尾巴尖抖了一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以本体布偶猫的样子出现在傅时秋面前。
他记得在星洲的那两年,傅时秋第一次看见他的本体时,只喂了他一根廉价的火腿肠,之后便总是冷着脸不许他靠近,很凶,又很讨厌猫的样子。
而现在,傅时秋见了他的本体却几乎将“老子馋你身子”几个字写在脸上。
盛鸣尘出地想着,傅时秋呱呱唧唧念叨了一堆废话,等他回过来,就见傅时秋笑眯眯地说:“看在哥哥找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你让哥哥吸一口呗?”
盛鸣尘歪歪脑袋,他以本体示人的时间屈指可数,分化后撸过他的人也只有他爷爷盛其山。
盛其山一个深居简出的老人家,自然不了解当代人类对于吸猫的变态程度,最多就是揉一揉孙子圆乎乎毛茸茸的脑瓜。
因此,盛鸣尘没多想,矜持地喵了一声。
然后,盛鸣尘经历了二十七岁的首个至暗时刻。
傅时秋捏着他两只前爪,低下头猛地亲了一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