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收回视线,心想大概是认错人了。
下一秒,lph却忽然直起身,阔步向他走来。
傅时秋心里一惊,不由得攥紧手中的刀叉。
lph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跨到他跟前,在谢景峰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地把他盯住了,一副在等他坦白从宽的模样。
傅时秋:“?”
好几年前他曾出过一场车祸,不小心撞到脑子忘了些事,但忘记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星洲留学那两年发生的。
这样一想,傅时秋悄悄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朝lph望去。
这位lph眉长眸深,五官轮廓非常深邃,碧蓝的眼眸和浅金的发色都让他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王子。
很不巧,是混血的长相,而且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仿佛在哪儿见过。
或许曾是他在星洲的旧识?
傅时秋抿了抿唇,决定主动开口:“先生,请问我们认识吗?”
稀松平常的一句问话,然而lph闻言,眼陡然间沉了下去,灼热般的目光像要将他烧出在一个洞来。
他眉心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冷声道:“装什么路人。”
这话敌意十足,傅时秋心道看这架势估计是他在星洲的旧仇人。
可他都扮丑成这样了,对方还能认出他来,也是不容易。
“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容老奴端详端详。”傅时秋说完就睁大眼睛,佯装认真地盯着lph的脸。
越看傅时秋越发现,这人……好像和他的“知心爱人”盛鸣尘长得一模一样。
傅时秋整个僵住,回忆起十分钟前和谢景峰的对话,他如遭雷击。
操,还真是仇人(刚结的那种)。
傅时秋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装模作样地握住手边的高脚杯,恍然大悟道:“啊,您就是那位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武不凡的杰出青年企业家盛鸣尘先生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话音刚落,傅时秋就看见盛鸣尘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连忙搁下高脚杯,紧急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殷切道:“我是您的粉丝,方便的话,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盛鸣尘瞥了眼餐巾纸,脸色愈发难看,“我没有你这样言而无信的粉丝。”
傅时秋:“……”
马屁拍到脚后跟上了。
但言而无信又是什么鬼?
就在傅时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盛鸣尘忽然抬手叩了下桌面,沉声道:“行了,收起你那些拙劣的把戏。先回答,我们时候有的孩子?”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傅时秋眼躲闪:“这个……”
他查过,他那些瞎说八道的言论属于造谣,如果盛鸣尘起诉他,那他很大可能会被要求赔偿一笔精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