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从容的迎向苏景成的视线,语气很轻松,“你也不用拿这种眼看我,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特殊的小爱好,不是吗?”
苏景成心说那倒是没错,但如果这种爱好强迫和伤害了别人,那这些床笫间的暧昧游戏就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力。
地下室方方正正的,头顶的灯光很亮,将房间照得一览无余,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几个落地橱柜。苏景成走过去,打开第一个,看到整整齐齐挂在上面的鞭子,不由得一怔。
希望江可没在这里受过苦,苏景成默默的想着。
他又打开第二个、第三个橱柜,无一例外,都是各种各样的情趣玩具,没找到关于江可的线索。
苏景成站在房间中央,眉头紧皱,青空灯在他脚下打下浓重的影子。他总觉得江可就被藏在这里,但怎么就是找不到人呢?
或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两人虽然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但却莫名有一种妙的心电感应。苏景成平时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但此时心里却烦躁不安,如同一团乱麻堵在心口,他敢肯定这种感觉是从江可那边传过来的,也就是说对方此时正在遭受着折磨。
陆辞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记者先生,这里也看过了,可以上去了吗?”
他恶意的打趣道:“你在这里呆得比其他房间要久,莫非你也对这些感兴趣吗?”
苏景成脸都黑了,暴躁的顶了回去,“没兴趣!”
陆辞笑了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不知道你的采访是否可以到此结束?毕竟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景成愤恨的往橱柜门上砸了一拳,眼阴郁。他已经把这栋别墅翻了个底朝天,连外面的花园都仔细搜过了,却仍然找不到江可的踪影。现在已经快中午了,就算他再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陆辞也有理由直接把他赶出去,毕竟他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残酷,明明江可就在苏景成不远的地方,彼此之间只有一墙之隔,但他们谁也无法感知到对方,就这样遗憾的错过了。
陆辞吩咐男佣把苏景成送到门口,自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开车离开,才慢悠悠的回到地下室,摘下墙上的油画,按下按钮,那道暗门便无声的打开了。
他看到江可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十分可怜,像蜷缩在街边的小流浪狗。
陆辞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触感湿湿凉凉的,脸上满是泪痕,那条黑布都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宝宝?”陆辞试探着喊了他一声,江可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没有做出其它反应,仿佛大脑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他指尖冰凉,身体僵硬,面对陆辞的触碰,他的反应很迟钝,几乎陷入昏迷的状态,就好像他真的失血过多一样,但是…
“好了,宝宝,惩罚已经结束了,别害怕。”陆辞半跪在他面前,伸手解开了捆缚他的绳子,摘掉蒙眼的黑布,露出一双哭得眼角通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