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境清跟着周斯杨到车前,他递给她一瓶水和一颗药丸,境清笑问:“什么意思?”
周斯杨刮刮鼻子,“境清,对不起,我昨天忘带套了。”
境清接过药丸,片刻之后扔在地上,周斯杨有些意外。
“我已经吃过了。”
她双手抱臂睨他一眼。
周斯杨见气氛有点僵硬,拉住她的手,“对不起,阿清。”
说完打量她色。
境清其实没生气,如果他知道她永远不能怀孕——算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也没必要告诉他,她哼笑:“周斯杨,你追来只是为了和我上床?”
周斯杨面上僵住几秒,脸沉白,他上前一步,境清垂下眼帘抿抿唇后退一步,周斯杨双手捧着她的脸,她为什么总是逃避,一点不似从前那般洒脱自信,周斯杨骨碌碌注视她,“阿清,我以前说过,你撩了我,就得做好一辈子不能离开我的准备,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个夏天很炎热,两人却如胶似漆赤裸相拥,她坚定出声,“周斯杨,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她掌心轻轻抚摸上他的脸,“我也是。”
周斯杨翻身,大掌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抬头,“林境清,对我负责,一辈子负责。我求你。”是命令,是警告,也是央求。
她先追的他,也是她先甩的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他早就沉沦。
周斯杨拥她入怀,下颌抵住她的头顶,手掌在她背部摩挲,他亲亲吻一下她的发丝,语气虔诚,“阿清,别再丢下我。”
境清伸出的手想触碰但又不敢触碰。
事情虽有好转,可境清依旧放不下过去的心结,她无法现在立刻向他袒露,可她也十分清楚周斯杨一直在等她主动开口,就像当年的事情一般,她望着他,“周斯杨,再给我一点时间。”
无论她说什么,周斯杨无一不应,他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
没有遇到林境清之前,他是按部就班的过着菩萨日子,每天学校,寝室,家里三点一线,而那个雨夜是他见她的第二面。
也是失控的始端。
林境清把雨伞放到他的手心,眉眼弯起笑得温柔,她操着一口吴方言,软软糯糯,像一颗棉花糖轻轻含在嘴里,自然融化,令他浮在云端之上,“我叫林境清,这把伞给你。”
她被两个大人左拥右护着,而他像个没人要的小狗,湿漉漉地站在雨幕中目送那辆车离去。
他捏了捏那把伞,掌心还有她的温度。
而后他发现这个叫林境清的女生在第二日成为了他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