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圈子里的人,当然明白这句话里的含义。
大选在即,再计较儿女私情就显得幼稚和可笑了。
“你尽快考虑。”阮明徽放下话就离开了,她走的毫无负担。
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因为edson永远是最对的那一个,从来都是。
半个月后,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准备离境时,接到了edson的电话:
“我们见一面吧。”
我心下一沉,突然感觉的心脏一阵刺痛。
或许从他没有再回消息的那天起,一些事情就悄然改变了。
我抿唇,眼泪已经在眼眶中积蓄,却还是强行稳定情绪:“edson,我爱你。”
眼泪从脸颊滑落,我的心已经疼的痉挛。
他沉默了很久:“我也是爱你的。”
我挂断电话,捂着脸对着冰冷的酒店房间失声痛哭。
所有的眼泪,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不甘,都留在了那一晚。
两天后,我在香港转机。
他接我去了那家龙景轩。
饭吃到一半,两人都意兴阑珊。
他几次的欲言又止我看在眼里,伤在心里。
送我去机场的路上,他终于开口:“我不会等你了。”
望着他那双曾惹我无限情动的眸子,心脏立时就停止了跳动,话语堵得嗓子疼。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站在机场门口茫然若失。
明知道我们会是这样的结局的。
我明知道的。
(八)
新的毕业季当我和老朋友谈起他时才知道了他的近况。
听人说他结婚了,还听说他爸爸又进了一步,如今在香港正是如日中天。
还听人说他婚前醉酒对着阮明徽喊了我的名字。
朋友好向我打听,我笑笑只道是别人听错了。
朋友又道那晚edson还从手机壳里翻出了我的照片。
我猛地征住,一瞬间的失态已经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最后只好承认:“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回想起我来布里斯托最开始的那一年,母亲的病情、学业的压力、社交的困境和对他无限的想念让我的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多少次想给他打电话想告诉他我依旧爱他,依旧抱守着那些曾经的回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拼尽全力,却最终却只能含着满腔痛苦与焦虑奔跑在注定一个人的道路上。
和他的那段的确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在港岛的几个月,那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场幻梦。
是梦,那就注定要清醒。
我们有缘无分,这就是注定的结局。
20年,春。
友人发来一张截图,是阮明徽的朋友圈。
和谐有爱的一家三口,我看着他的脸,照片也无法掩盖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我对着这张合照看了良久,仔仔细细去体味每一个细节。
原来他已经和她到了可以共同孕育子女的地步了,
原来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羁绊,
原来当初那样的情深也会随着时光流逝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在微信里查找阮明徽的名字,
点开她的朋友圈,在这条朋友圈下发了两个字——“祝福”。
彩色玻璃外,松鼠抱着榛果跑进树林。
教堂的钟声响起,晚祷结束了。
我抱着书本走出教堂,走入人流中。
“该有新的生活了。”
我听见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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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