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俩昨晚上就在一块儿呢?”
“赌五毛他俩偷偷在ktv点酒喝了,早上没起来。”
“怎么这样,有课外娱乐活动不叫着哥几个一起呢?”
“唱歌多没劲,打球才有意思吧,去外头跟人打野球了吧,闫贺安不是要进篮球队吗?”
比起得到答案,浮想联翩的八卦猜测更让同学们兴奋激动。
直到张尧踏着上课铃声进来,拿着板擦咣咣敲讲台,围拢的同学们才作鸟兽散,轰然退回各自的座位上。
第四节自习课张尧不可能不来。
果然,他一进教室,那眼先往教室最后头飘,看见座位上坐着人后明显松了口气,走过去从后头各拍了下俩人的脑袋,板着脸示意装模作样学习的同桌二人:“你们俩,跟我来。”
安浔跟闫贺安对这种“单独开会”的情形都不陌生,老老实实地放下笔起身,跟在张尧屁’股后头出去了。
闫贺安走在最后,还不忘跟幸灾乐祸朝着他龇牙咧嘴的韩宇南,挑眉不爽地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两个人规规矩矩背着手站在走廊外头,一个往左偏头,一个往右偏头,都拒绝率先跟张尧对上眼。
张尧这个时候显露了一丝不合时宜的冷幽默:“直视我,小崽子们。”
安浔:“……”
闫贺安:“……”
安浔努力板着脸:谁来救救他突如其来的笑点。
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笑出声张尧会更生气,所以闫贺安拼命深呼吸,努力回想一些悲伤的事情。
两个人做好心理建设,终于将视线跟张尧对上。
张尧:“说吧,怎么回事儿。”
闫贺安知道安浔不想让张尧知道他有点问题,俩人根本没打算跟张尧说实话。
两人互相递了个眼,鉴于安浔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没有闫贺安有天赋,闫贺安率先一脸严肃地开口:“张老师,我病了。”
安浔没想到他说的这么直白,不着痕迹地悄悄看他一眼。
张尧被一记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腹稿再次失去用武之地:“……你病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信将疑地观察着闫贺安的状态:“你哪儿不舒服?”
闫贺安熟练地开始满嘴跑火车:“可能是入秋突然降温冻着了,我昨晚高烧不退。您也知道,我爸妈都在首都,我一个人住,临城我只跟安浔比较熟,所以给他打了电话。”
演戏演全套,闫贺安特别戏精地深情扭头看向安浔,满脸写着’感动快把我给淹了’:“没想到他这么仗义,一接到电话就来我家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