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了,说不过,不舍得冷暴力,更不舍得从此分开。
俞洲是他胸腔里唯一的软肋。
想着,他囫囵把口里的泡沫漱掉,撑着洗漱台,忽然有点自暴自弃。
能怎么样呢?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情绪低沉地推开门,听见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乱糟糟的餐桌不知何时被收拾得蹭亮,上面已经摆了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和煮鸡蛋。
徐晓风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厨房门口,看见俞洲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正在炒空心菜。
他的眼睛下也带着青色,显然昨晚同样没睡好。
徐晓风看了一会,头越来越痛,心却在越来越软。
炒完,俞洲把空心菜装进盘子里,从吐司机里拿出两片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似乎早就知道徐晓风在那里,头也没回,道:“吃饭吧。”
徐晓风沉默地看着他把早餐端上桌,慢吞吞走到餐桌边坐下。
两人对视。
俞洲的酒已经彻底醒了,色平静,除了脸色有些差以外,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疯劲。
但徐晓风没忘,他的手上还留了一圈红色,俞洲捏的。
“怎么办?”他问。
俞洲盛粥的手微微一顿。他把碗推到徐晓风那边,抬起头,注视着他,道:“老师想怎么办?”
徐晓风:“能不能改?”
俞洲笑了。
他一笑,徐晓风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肺也开始变得不太好使。几秒后,俞洲用很柔和的声音说:“改不了。”
“哪怕我哪天死了,被烧成了骨灰,恐怕连骨灰都是檀香味的。”他给徐晓风的吐司抹上番茄酱,温柔得像擦过谁的皮肤,“等到下辈子,还是会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徐晓风:“……”
放在桌上的手轻轻蜷缩了一下,俞洲的话像烙铁一样,在他的耳朵里留下了滚烫又疼痛的印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7章 同住
吐司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来咬了一口,是酸是甜一点都尝不出。再反观俞洲,他像是从身上卸下了几百斤的重担,色轻松,一副不管你怎么样我就是不改的模样。
徐晓风没由来的一阵无奈和恼怒,夺走俞洲手里剥到一半的鸡蛋,冷声道:“过几天跟我去看心理医生。”
俞洲:“最近恐怕都没时间,昨晚外公带我参加了公司高层的聚会,让我暑假在公司当一段时间的总经理秘书。”
徐晓风:“饭局上都能抽出时间来跑到我家门口堵人,居然没空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