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马克思曾说过,贵族的婚姻都是利益的结合,穷人的婚姻都是生存的需要。只有城市小资产阶级才追求爱情。而把爱情变成婚姻的目的,是对婚姻纯粹性的玷污。
按照这个要求,我身边大部分人,应该都属于被爱情蒙蔽双眼,从而玷污了婚姻纯粹性的,愚蠢而奋不顾身的城市小资产阶级。
当爱情不再时,他们宁愿不顾利益,砍掉生存需要,也要挥别这段婚姻关系。
也有一些人,即便是恋爱、结婚,他们即便进入一段关系,也是最清醒的那个。他们权衡得失与收益,唯一能让他们放弃一段关系的,就是这支股票已经走到最低点,再无翻红的可能。
老实讲,我不知道这两种人,谁是更幸运的那一个。
得知凡姐跟板儿男分手之后,慧文姐只淡淡说了句:我说什么来着?
——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凡姐和板儿男,不是因为凡姐尚未离婚,也不是因为凡姐跟板儿男是姐弟恋,而是因为,用她的话说,板儿男除了能给凡姐一时的精抚慰,给不了她任何长远的东西。
是后来我们才知道,板儿男给凡姐那种弟弟的信赖和崇拜,初恋般的恋爱体验,背后是什么样的代价——凡姐用价格高昂的礼物,全心全意的提携,有求必应的资源来回馈这份感情,于是板儿男愈发不能忍受自己不能转正,他迫不及待地逼凡姐做出选择。
并且,他坦言自己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薇薇。
于是凡姐手起刀落,干脆地斩断了这段短暂给自己带来悸动和轻松的感情。
同样的,慧文姐也不赞同凡姐轻易跟韩放离婚,因为她觉得韩放还有用,即便抛开爱情不谈,他也是个好丈夫,好女婿,好父亲。用慧文姐的话说,我们女的搞事业已经很辛苦了,有个人帮我们扫清生活琐事,不要白不要。
但这一次,凡姐坚定地说了no。
最后的最后,是赵非凡开车载着慧文姐和凡姐,陪她回家去取东西。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冷静期内,她决定搬出去住。
赵非凡说自己刚听到凡姐这话,简直不知该表现出支持凡姐的坚定表情,还是表现出不知道这档事的惊讶表情。凡姐嫌弃地说快别装了你,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全办公室都知道,你装什么消息不灵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