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跟他的关系还用我提醒吗?今日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你敢说,你就再没上过他的床?!”
他脸上的字不是你写的?他的嘴角不是你咬破的?萧延康想起来就怒不可遏。
赵灵素被他气笑了,盯着他挑衅道:“我愿意上谁的床、就上谁的床,你又能如何?!”
“你敢!”
“我敢不敢,萧延康,你还不知道吗?”
萧延康抵着墙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掌心几乎被自己攥出血来,他不懂,这样美得像海棠花瓣一样的嘴唇里,怎么能说出这么不中听的话来?
她小小白白的一张脸,还是那个让人一看就心悸的模样,眼里燃起的两把火却把她从观音座下童女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是自己看走了眼,瞧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口无遮拦、胆大包天,专逮人的肺管子戳,能把男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萧延康被她激得怒火攻心,两只大手跟拿玩具似的,轻轻松松就把她举起到了跟自己视线持平的位置,身体紧紧贴上去,把她压在墙上,赵灵素被他挤得闷哼一声。
二人鼻尖对鼻尖,两张嘴只隔了不到两指宽的距离,稍微撅撅嘴皮子都能碰到对方,他呼出的气息扑在少女脸上,像寒冬里凛冽的松树林,是成熟男人的味道。
“……你还打算上谁的床?”萧延康问。
赵灵素脚不挨地,在墙和他之间,成了奥利奥里雪白柔软的夹心。这姿势倒算不上难受,但随着男人胸膛的起伏,她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腿间迅速膨胀,转眼就长成了一条粗硬长棍,隔着厚实的衬裙都能把自己大腿上的肌肤灼伤。
他的本钱,她是领教过一些的,赵灵素慌乱地躲避他的注视,不敢高估男人的自制力,担心他在这儿就把自己办了,于是先服了软:
“有话好好说,你、你先放我下来!”
萧延康的视线从她精致的眉梢眼角描摹到吐气如兰、近在咫尺的红唇,那张樱桃小嘴的甜蜜滋味他还记得一清二楚,午夜梦回时每每回味。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和自己紧紧贴在一处,她那么香、那么软,让人沾了就不想放——可她是儿子的了,不是自己的!
萧延康的目光黑得不见底,喘息越来越粗重,像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似的。
赵灵素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要亲上来了,然而他只是喉结上下动了动,然后就紧咬着下颌移开了眼,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几口,闷沉沉的声音传来:
“赵灵素,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我不该逼你为妾,可你也不能、你也不能……”
萧延康说到一半就停了,声音里的痛苦那么明显,把赵灵素的心也搅乱了。
他硬梆梆的宽厚胸膛把自己趁得跟个布娃娃一样,全靠他支撑,却又把脑袋依靠在自己肩膀上——头狼也会痛苦、也会撒娇吗?
赵灵素被他钳制住的右手蜷了蜷,似乎想摸摸他的毛绒绒的头顶,又听他问:“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多久?!”
“我哪里折磨你了?”
“你害我跟珩儿离了心,还日日在我脑中作祟,让我睡不好、吃不好,又写什么词给我,害我时时困惑……我被你折磨得还不够吗?!”
他倏地把脑袋移开,盯着她道:“你莫不是因为忠武的死来报复我的吧?
“……你想多了!放心,咱们扯平了,我以后不会再招惹你。”
扯平?他已经赔了一个儿子进去,眼看自己也要赔进去了,这算哪门子的“扯平”?!
萧延康又压紧了一些,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力度大到赵灵素就快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嘴唇说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说扯平就扯平,把我萧延康当什么人?!”
赵灵素柔嫩的肌肤被男人坚硬的胡茬刺到,睫毛颤抖着,声音还在强装镇定:“那你想怎么样?”
萧延康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他想、他想……
“灵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