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爽!
Aust敏锐地察觉到她手上的小动作微微皱眉,站起来笑吟吟地往她这边走,唇角勾起别有深意地轻笑一声。见她情绪不高,不着痕迹转移话题问:“你想学大提琴吗?”
秦文晋精美的脸蛋露出一丝惊讶,暗淡的眼睛再次发光发亮,眼底情绪翻江倒海。
Aust缓慢地眨了下眼,深邃的眼眸在泛黄的灯光下让秦文晋看起来有些难以猜测。
秦文晋今天没有扎头发,长长的黑发随意披着,她轻轻把一侧的头发挑到耳后,微微转头目光再次望向漆黑的窗外,声音淡淡道:“你想教我?”
“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秦文晋转身面对着他,舔了舔唇,清冷的眸子染上一丝暧昧,轻声细语软绵绵说:“还行。”
Aust发现秦文晋是真的很喜欢看窗外,无论窗外什么天气,无论是否白天黑夜,她都喜欢看向窗外。
他瞬间来了兴趣,还想说点什么呢只见秦文晋手一松,指甲盖一分为二,指尖鲜血直流。
滴答滴答的红色血液落在木地板上,特别耀眼。
秦文晋似乎对痛觉毫无反应,低头深沉的目光死死看着发黑的鲜血,嘴角露出一丝反常的笑意,拇指还想去掰另个指甲盖。
“你别动了!”
Aust猛然喝叱一声,将思绪深入鲜血中的秦文晋拉回现实。
他一手紧紧握住秦文晋鲜血直流的手腕,眼底色冷冽,叹了口气,急忙抽了张纸紧紧包住她血淋淋的手指头。
他的手很暖,温度很高,轻而易举就全方面包裹着她的手。
和秦文晋相比就是一热一冷。
她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
鲜血瞬间将白色纸巾染红,秦文晋似乎感觉不到痛,目光平静的看着血滴染红纸巾再滴落到地上,在木地板上印下一朵一朵宛如染了血的鲜艳红玫瑰。
Aust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观察。
秦文晋的手比他的手小很多,皮包骨,很冰,近乎凉的温度。手指头细长白嫩没什么肉,指甲盖很薄没有一点粉色,惨白惨白的,指甲周围也是破破烂烂。
带着一股死气。
秦文晋痴痴地望着地板,眼似一种痴迷,“你看,这多好看啊。”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冬日山川里才会有的冷冽。
像是一种痴迷,一种对自虐和死亡的痴迷。
Aust握着她的手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她清冷地声音:“你和别人接吻过吗?”
她的嘴角弯弯,睁着一双沁满水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Aust。
等他的回答。
Aust缓慢抬起头来,眸光忐忑。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是他倏忽之间泛起粉红的耳朵。
两个人的眼在空中汇聚,他沙哑的嗓子问她:“那你呢?你和别人接吻过吗?”
秦文晋动了动唇角,眼有些飘忽,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小鹿般的清澈眼眸定定看着他。惹得少年心跳如擂鼓,喉结上下滚动。
过了会儿,女孩不徐不疾开口:“还没有欸。”不过,马上应该有了。
秦文晋一点一点往前靠,好像在试探什么,慢慢的。
Aust没有动,像快石像屹立不倒。不可否认,他的内心是期待下一刻的,所以他静静等着她的唇贴上来。
他的眼就好像是一种默认的许可,秦文晋壮着胆子,踮着脚尖,慢悠悠地贴上了Aust温热性感的唇。
她没有实战经验,吻技一塌糊涂。
但这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Aust心跳加速,躁动的心翻云覆雨,握着她手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秦文晋察觉到他这一动作,心里暗暗动了动,很是得意。
原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淡定的。
经验都尚浅的俩人谁也没动,任由唇瓣与唇瓣贴在一起。
Aust心想:原来有人不光手凉,唇居然也能这么凉。
秦文晋心想:原来男孩子的纯这么软,这么嫩啊。
过了会儿,她像是好够了一样缓慢从少年性感的薄唇上离开,软润的舌尖不自觉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
两人谁也没说话,她指尖的鲜血慢慢停止流动。
Aust舒服地眯起漂亮眼睛,微微低头拿掉攥在手心里染红的纸巾,“不流了。”
“嗯。”秦文晋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声音平淡。
Aust轻声道:“等我一下,我去找东西来消消毒,防止感染。”
“好。”
很快,Aust拿了上次他没用完的棉棒和碘酒过来。
“可能有点疼。”Aust赤裸地目光望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指尖,拿着棉棒沾了点碘酒轻轻擦拭伤口。
他手上动作特别轻柔,温热的气息吹在她手上仿佛一根根羽毛落下,撩拨得秦文晋耳根发热。
Aust心想这手握在手里多少有些硌得慌,实在是太瘦了。
“别沾水。”
Aust把她的手指包的严严实实,秦文晋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自己被包裹严实的手,声音轻飘飘:“又没有断掉。”
Aust闻言表情一愣,“那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
秦文晋努着嘴唇看向窗外,没头没尾嘟囔了句:“太无聊了。”
是的,太无聊了。
秦文晋的生活就像一碗静止不动的水,任她在水中怎么折腾都掀不起任何水花。
但秦文晋却偏生是个爱折腾的性子,她不满足于在安稳的生活,总想折腾。
虽然她的那条命随时会绷不住,但她还是想折腾。
Aust不知道,窗外的世界对于秦文晋而言是她向往的世界。
在她看来窗外的世界有自由、有洒脱。
不像现在,做什么都不可以,有的只是一把锁住她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