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她才能获得一时的解脱。
然后是突如其来的碰撞,车子不受控制地急速旋转,等艾玛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时,罗莎琳刚回到车上,而后方火光四起,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
“怕什么?那些渣滓可没法再来追杀你了。”她似乎是想安抚艾玛,而艾玛发抖得更厉害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除了首都的财团,剩下的还有谁?”罗莎琳单手握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问她。
“在同事去世前,她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我,而她的积蓄都用来给妹妹治病了,我的工资也不高。我咨询过医生,这种眼疾一旦超过三岁,就很难治得好。”艾玛陷入了回忆中。
就在那时,有个秘人找上了一筹莫展的艾玛。
“我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告诉我它愿意资助我治疗妹妹,但前提是帮它搜集关于瓦莱西亚政府内部和财团私联的证据。那个秘人给了我详细的一份名单,是以瓦莱西亚一个在野党为首的政府官员清单。虽然这些年来他们的势力已经逐渐式微,但爪牙依然渗透了整个官僚系统。”
“于是我根据秘人的信息,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从各种渠道搜集了公司内部高层们和瓦莱西亚政府官员官商勾结的通讯记录,还有以前他们那些非法交易的证据。”
“在我将证据发给秘人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它打来的钱款,存在一个据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银行里。就在几天之前,财团高层察觉到了我的行径,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妹妹逃跑。”
罗莎琳若有所思:“瓦莱西亚几十年前曾经有过一个党派,鼎盛时代表该党的总统候选人以极大优势赢得了大选并且蝉联执政共十年。那时候,瓦莱西亚议会接近半数的席位都是他们的。你说的应该就是他们,不过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那个政党的名字了。”
她们为了躲避边检,从西侧靠近反叛军领地的无人区绕路进了邻国。无人区山路崎岖,越野车一直在颠簸,艾玛这才发现妹妹到现在都一声不吭,连此前的爆炸都没有吵醒她。
她一下子急了,想解开安全带查看妹妹的情况。
“别急嘛。”罗莎琳按住她的手,语调轻松地像只是喂了小孩一颗糖一样,“一点小小的镇定剂而已,我们到之前她就会醒。”
艾玛不可置信地盯着罗莎琳。
她还是高估了她。
有道德,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