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看见他的眼睛是立刻就明亮了, 从他下楼之后,就只盯着他一个人。
时郁瞥开脸, “你昨天进我房间了。”
他肯定的说。
蒋聿泊仿佛又忘了昨天的气,把杯子放在餐台上, 跟着他过去,“对啊, 我怕你睡不好,晚上想喝水,过去给你拿了杯,掖掖被子。”
时郁落座在餐桌前。
他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仰头抿了一口,唇瓣打湿了,这才说:“你不用做这些。”
“这不可能。”
蒋聿泊也回的很快。
他的表情重新认真下来,半俯下身子,盯着时郁软软的发顶,又看到他的睫毛,和睫毛下边高挺秀气的鼻梁——在看到那双粘上了湿粉色色彩的唇瓣后,撑起手臂又移开了视线。
蒋聿泊盯着楼梯的一角,不去看时郁了,发出了一声有些淡又有些嘲讽的笑声——这或许是嘲讽他自己的:“你知道这不可能,时郁,别搞得大家都不好过。”
“咱们这样正常不好吗,我也退步了。”
蒋聿泊语气又变得有些沉沉的了。
时郁没吭声。
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蒋聿泊说得又好像很有道理。
他也的确是让步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蒋聿泊自己带过了。
从昨天被时郁弄出房间开始,他就有些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从时郁开始想和他划清界限就开始了,蒋聿泊知道自己的自控力没有那么多,他只能在自己发疯前先压制住。
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时郁给捧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有战战兢兢的克制着自己保持距离。
他可真是从来都是克他的。
蒋聿泊眼晦暗的盯着时郁的后脑勺。
时郁连后脑勺都是好看的。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的转过头来。
蒋聿泊移开目光,说:“走吧,去买点东西,冬训要自己准备行李,睡袋什么的都得预备。”
这件事时郁是知道的,曼因莱顿之所以给他们放一天半的假期,其实也是让学生自行准备好需要的东西。
冬训是在郊外的训练基地,有宿舍,但是从每一届学生传下来的经验可以得知,那宿舍又冷又破,还不如找个空地弄个帐篷来的舒服。
但是帐篷这么大的占地肯定是不支持的,睡袋倒是可以,也成了每届学生冬训前必备的物品。
蒋聿年约着时郁他们一起去。
他来蒋家找时郁两个,结果到了之后,这俩人还是那样,甚至气氛比之前还怪了。
时郁连走路都走快了,总是和蒋聿泊隔着一定的距离,而他哥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