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的你? ”
见简知宁也从床上坐起但并不答话,萧辰火气更甚:“别逼我去调监控。”
“我自己能应付得来。”简知宁把露出半个肩膀的衣领往上拉了拉,呢哝道。
相处三年,萧辰太了解简知宁的脾性。这人看着软弱但其实骨子里十分倔强。如果他不想说,你今天就是把他架在十字架上,也问不出任何线索。
使出的拳头砸在简知宁这团棉花上,萧辰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出门。
五分钟后折返,走近蹲在简知宁脚边,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将上衣微微卷起,简知宁的腰处露出一块泛紫的淤青。
萧辰细眯着双眼,将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处,而后手指微动,不敢用一点力缓慢地打圈揉搓着。
他的五官其实不算很硬朗,与之相反因为眉目清俊但嘴唇偏薄,所以凭空多了几丝风流不羁破碎的美感。
简知宁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现在这张过目难忘的脸跟三年前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
看得入迷,这让简知宁不自觉想起自己与萧辰初见时的模样。
简知宁跟随在管家身后进入萧宅的时候,萧辰刚好插着兜从楼上走下来,低垂着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越过简知宁和管家自顾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观望着5岁少年略显单薄的背影,简知宁从他周身环绕的桀骜气场下洞察到了他的孤独。
简知宁被安排在南院的房间,条件虽算不上简陋,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但和主楼的差距却不是一星半点。
母亲天真地以为把他送来这里,他就能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但实际上这里的生活和她预想的并不一样。
进入圣玛利高中整整三个月,没人知道他和萧辰的关系。
在家不说话、校园里相遇也互相装作不认识。萧辰把他当空气,他自然也不会舔着一张热脸贴上去。
逐渐地,简知宁的出现开始在同学间引起了一些流言蜚语。
有人问圣玛利高中不接收贫困生,简知宁是怎么进来的;
有人说一旦这里生源降级,会立马考虑转学;
最后甚至有人开始造谣,说简知宁是哪家富人不受待见的私生子。
一只亚马逊雨林蝴蝶的几次振翅,可能会在两周后引起一场德克萨斯州的龙卷风。
而简知宁对于谣言的沉默,最终助长了某些人嚣张的气焰,在学校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