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找个位置坐下,除了她们一家,其余的二伯、大姑两家人已经陆续离开了。
这桌饭并未谈拢,只要提钱的事情,肯定是会激化矛盾,不欢而散再所难免。
徐攸年一家没有走,是因为桌上的菜不能浪费。
二姑道,“我刚才看见徐舒意那个臭小子,正是搭着这辆车走的。”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
徐攸年手里的筷子并未停止,拣一口菜大嚼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大哥你难道非得让我说破?”二姑气呼呼道,“徐舒意肯定是傍上大款了呀!”
“你也不想想,这个臭小子高中毕业之后就再没跟咱们联系过,你知道学医有多贵吗?就算他一天打十份工,学医的人有多累,哪有时间勤工俭学?”
“何况,你看见刚才那小子的嘴脸了吗?之前可怜兮兮的像只小狗模样,还不是大哥你见他实在没人要,才捡回去的?”
“他感恩过你和大嫂的养育之恩了吗?”
一旁的大伯母横插一嘴,“他不把晦气传染给我们家都不错了,谁敢指望他还记得吃过我们家的饭?”
二姑获得应和,变本加厉道,“你看他刚才多嚣张,一副与老徐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你说他没被人包养?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徐攸年说,“你讲得有道理,不过能被什么金主养了,也是他的本事,再说这件事多脏啊,你还傻乎乎地往脏水里跳。”
“怎么?你想徐舒意能把他的金主介绍给你认识?”
越说越生气,“你们现在哪里还敬重我这个大哥?一谈起钱的事情纷纷说没钱,那是为了我着想吗?棺材里躺着的人只生了我一个?你们都不给钱,是指望我自掏腰包来安置咱们爹妈?那当初生你们做什么?!”
二姑碰了一鼻子灰,气道,“跟你说不清楚,既然谈不拢就别谈了,你是这个家的长子,连你都不主持公道的话,咱爹妈的尸骨随便撂哪个山头算了,反正他们变鬼的话,第一个来找你!”
“你怎么说话的呢!!”大伯母气得摔筷子,直到对方扯住老公走了,她才将气发给丈夫听,“嫁给你们徐家真是倒霉死了!都是点什么破烂亲戚!!”
徐攸年继续吃他的菜,“你又不是才认识,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大伯母气得急赤白脸的,直接起身提起挎包,头也不回地走开。
徐攸年掏出手机,找了一遍朋友圈,选择一个用户发了信息问,“于总,劳烦您帮忙看看,龙77777这个车牌号是个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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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靳沉的外置支架安装的时间到了,为了不影响他顺利站立走路,徐舒意建议在骨缝愈合情况特别好的前提下,可以安排手术拆除支架。
这次的手术难度不大,徐舒意原本可以自己上的,为了避嫌最终还是交由黄忠虎来。
黄忠虎一瞧是老熟人,跟商靳沉不自觉地闲聊。
商靳沉差不多给了他的薄面,没有把心底的龃龉摆到明面,即使百分之百确认对方差不多是情敌之一,也没太将对方当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