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也就是三十五度左右。
但盛鸿自打病了一场,就变得特别惜命,御医叮嘱他不能受热也不能受寒,于是,在得了一次风热感冒之后,他立马麻溜的搬出皇宫,住到了盛京城外盛钧的定春园。
定春园在盛京西北,距离盛京四十多里地,建在盛京青泉山下。
青泉山不高,也不大,但上面有不少泉眼,从泉眼中涌出的清澈泉水化为小溪,再加上绿荫遍布,当真是避暑的好去处。
前朝皇帝在这里修了行宫,大盛建立后,盛钧在前朝行宫的基础上修了定春园。
定春园修好之后,若盛钧在京城,每年夏日都会过来避暑。
后来盛鸿登基,盛鸿不爱出门游玩,只喜欢待在宫里看折子好获取各种新鲜事,而前些年盛钧又满大盛的溜达,因此,定春园在前几年备受冷落。
盛钧上次出游回京,一直没再出远门,特别是去年盛鸿病了一场之后,更是安安稳稳的在盛京待着。
盛钧不爱住在没多少绿植的皇宫,一入夏就搬到了定春园。
现在盛鸿也搬了过去,于是,黎荞的办公地点便变成了定春园。
定春园距离盛京四十多里,骑着马的话,若是跑的快一些,只需要花费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这个通勤时间,倒是比之前短一点儿。
而且,肆意骑马的自由和畅快,也是乘坐马车时绝对体验不到的。
只是,这么一来,陶竹就不能去接他下班了。
除此之外,陶竹也担忧他半路上会遇见危险。
他在宫里时陶竹都担心他有危险,现在他日日都要出盛京,走没多少行人的官道,陶竹就更担心他了。
这日,他骑着马回来,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上的长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一部分。
骑马虽然畅快,但他下班时太阳还挂在头顶,再加上入城之后不能纵马狂奔,他又不能打伞遮阳。
因此,最近每日回来,他身上都沾着汗珠。
陶竹赶紧让他先冲个澡,修暖房时他特意修了一个小小的淋浴间,这淋浴间不如三柳村家里的那个宽敞,但一样好使。
等他从淋浴间出来,陶竹端来了一个青瓷小盆,盆里放着的是刚做的西瓜冰沙。
“唉,孟月和文哥不用出城奔波,我现在倒是羡慕他们了。”
将小盆放到石榴树下的木桌上,陶竹叹气道。
庄文孟月官职低,而且所负责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日日往定春园跑的辛苦,这两人不用体会。
黎荞在木桌旁坐下,笑眯眯的道:“骑马挺舒服的,等天气凉爽了,我教你骑马。”
陶竹闻言,知道黎荞是在转移话题,因为这个话题有些敏感,黎荞是在给圣上办事,哪能抱怨辛苦不辛苦。
他便点头道:“好。”
“对了,今天文嫂过来,说周芸怀孕了。”他想起此事,立马道。
“嗯?这是喜事!”黎荞重重强调喜事两字。
周芸终于怀上了,仔细算算,周芸与庄泉竟是努力了十年才怀上。
这必须是喜事!
“文嫂可高兴了,但是,这一胎来的不易,大夫说周芸得静养,她一静养,家里能干活的女眷就只剩下文嫂了。”
“文嫂准备给三柳村那边写信,看谁能过来帮忙。”
“现在写信?有些晚了吧,等庄家人过来了,那周芸怕是都把孩子生下来了。还不如买个丫鬟或者是婆子呢。”
黎荞不由道。
“现在买丫鬟婆子也晚了,买回来肯定得培训,万一毛手毛脚,那反而是添乱了。我想把黎雨借过去,让黎雨给她帮忙。等庄家来人了,再回来。”
黎雨今年十五岁,年纪虽小,但干活麻溜,厨艺也好,是个很不错的小丫头。
“好,你安排吧。”
黎荞没意见,他说着夸了一句:“还是竹哥儿细心,我就想不到这一层。”
“你整天忙的都是大事,一时间没想到很正常。”
陶竹说着又道:“要不咱们再买几个人?”
去年为水灾捐了银子之后,陶竹想赚钱的心情比较急迫,于是就为鸭货铺子添了八个人,分别叫瑞雪兆丰年、五谷丰登——因为有黎谷这个二叔在,所以便没用这个谷字。
但是,随着家里摊子越铺越大,陶竹还是觉得人手不够用。
“买,你先派人给人牙子传个话,等我下次休沐,咱们就再挑几个。”
黎荞一边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吃冰沙,一边让陶竹安排。
吃过冰沙,身上的热气彻底下去了,黎荞陪着两个小崽子和黎小睿玩了没一会儿便到了晚饭时间。
天气热,所以郑浅浅几个人也没准备油腻的,大人们的是凉皮,凉面,凉菜。
两个小崽子和黎小睿吃的则是精心准备的儿童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