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会试教他做人!
就在黎荞不远处,有几个考生围成一圈,正对黎荞冷嘲热讽。
“在盛京,最不缺的便是案首、解元了,他以为他很特殊么?小三元只有一篇文章可以拿得出手,傲什么傲?”
“可不是,水平配不上名气,若换做是其他人,惭愧之下肯定会低调谦虚。他却是骄傲上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碰瓷儿,呵,这下子举子间的大小聚会都懒得搭理他了,独木难支,看他能骄傲到什么时候。”
“是啊是啊,原河省那边是看在圣上的面上才会抬举他,那边把他捧的太高,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此次的会试会让他知道他其实啥也不是,此届能压过他的人多了去了。”
“辛公子书法、诗词、策论文章皆精妙,应是状元的头号人选!”
“谷兄文章也写的精妙,状元若是落在他身上,那也是可以服众的。”
“还有国子监的……”
这几个人开始数此届有机会压过黎荞的种子选手。
黎荞听着这些话,色没有一丝的波动,马上进考场,还是先想一想此次的策论题目吧。
很快,有身穿铠甲的士兵过来维持秩序。
童生试和乡试都是由当地县衙、府衙的衙役维持秩序、干杂活,但会试不同,会试负责维持秩序的是禁军。
禁军一来,锣鼓一敲响,整个贡院门口登时鸦雀无声。
接下来,考生们排队入贡院,其他人等退后。
黎荞和陶竹告别,双手拎着考篮,站到了长长的队伍当中。
此次会试的人数有万人,比乡试时多了三千多人,因此进场的速度很慢。
排到黎荞几人时,都快中午了。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搜身时并没有脱掉全部衣服,但因为衣服厚,所以士兵们检查的很慢很细致,将考生们从头摸到脚。
头发散开,鞋子脱掉,每一寸都不放过。
搜身完毕,黎荞拿着自己刚抽的号舍号牌,拎着考篮进了贡院。
盛京贡院的格局与首府贡院的格局差不多,跨过明远楼,黎荞往东边的号舍走去。
此次他抽到的依旧是东文场,庆字排五十八号。
每排一共有六十个号舍,他抽到五十八号,这有些靠后。
来到他自己的号舍前,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厕所距离他号舍有十几米远,他暗暗松了口气。
他可不希望自己吃饭时闻到厕所味。
盛京的号舍比首府的要崭新整洁,但狭小是一样的,黎荞坐进去之后手脚都伸不开。
距离开考还有不少时间,黎荞百无聊赖,只能睡觉。
天气阴冷,号舍没有门,小风呼呼的往号舍里钻,但他不怕,他是异能者,还穿的厚,他趴在木板上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昏暗,天快黑了。
这时,明远楼那边传来了铜锣声。
听到这声音,他顿时来了精,会试正式开始了。
很快有士兵过来发试卷、草纸、蜡烛、炭火,此时天已经黑了,黎荞点上蜡烛,开始看题目。
第一场只考墨义和帖经,与上次的乡试题目相比,此次的题目很正常,并没有都江堰原理那种偏中之偏的怪题。
黎荞将全部题目扫了一遍,心情轻松,他开始磨墨,在草纸上先把答案写了一遍,写完之后再誊抄到试卷上。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第一场结束。
出考场时,绝大部分人的色都很轻松,毕竟是举子,前面已经过了童生试和乡试,此次的题目对他们而言是小意思。
第二场很快开始。
这一场考的是诗词和策论。
诗词是黎荞的弱点,他痛不欲生、绞尽脑汁、殚精竭虑,在死了大半脑细胞之后,终于写出了两篇在及格线以上的诗。
至于策论,是从《论语》中抽了两句话让考生写相关的文章。
这个真的太简单了,《论语》诶,每一句话都考过无数次了,写相关的文章对于考生而言那真的是信手拈来。
会试看重的是最后一场的策论,所以在黎荞看来,这一场的策论在及格线以上就成。
他提起笔,唰唰唰一气呵成。
第二场考试结束。
和第一场结束时一样,绝大部分考生的色都很轻松,今年的题目挺简单哈。
孟月很高兴,晚上时和徐瑛一起来了黎荞家,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此次题目简单,我觉得我还是有希望的。”
“我觉得明日的策论题绝对会很难。”黎荞说着叹气:“我不是要打击你,只是你想,前面两场都很简单,那大家如何拉开差距呢?总不能将此次的上万考生都录取了吧。”
“想拉开差距,只能靠明日的策论文章。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