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大忠在这里,大家也不好说的太过分。
“怎么吃的这么急?又没人和她抢。”
“是啊,第一次见为了吃口肉结果吃成这样的。”
“下次得小心点儿,可不能再吃这么急了。”
……
很快,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额……等她醒了,会不会讹上黎荞?”
其实大家伙儿都有这种担忧,但当着黎大忠的面,大家不好意思这样直说。
眼下有人忍不住先开了口,其他人立马去瞧黎大忠。
黎大忠忙摆手:“不会讹上小荞,绝对不会,这事儿和小荞没关系,是我娘自己不小心!”
“臭小子,你瞎咧咧啥?!怎么和黎荞没关系?”
黎稻接到村人传的消息后,匆匆赶了来,刚来到门口就听见黎大忠这话,不由大声呵斥。
“你娘在黎荞家出了事,黎荞必须负责!他得赔银子,必须把你娘治好,还得赔方子,你娘不能白受罪!”
“好家伙,算盘打的真响,我在县城的大哥大嫂都能听见你这算盘声。”
李瓶就跟在黎稻后边,与黎稻是前后脚到黎荞家,她听到黎稻这不要脸的话,不由直抒胸臆。
她所说的大哥,是庄丰收的大儿子、庄园的爹:庄文。
庄文是读书人,自小读书,奈何天分有限,如今年纪不小,但和周明盛、高志远那般,离秀才还差个童生试里的院试。
庄丰收在县城给庄文买了个小院子,庄文带着他媳妇和庄武李瓶的儿子住在县城,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和李瓶关系比较近的人当中,庄文两口子离三柳村最远,因此李瓶便扯了他们两口子出来。
在场的其他村人,也被黎稻这不要脸的说辞惊着了。
刚才他们还有所顾忌,看在黎大忠的面子上,言辞比较温和。
可现在他们只想怼人。
“这难道不是赵二妞自找的么?管黎荞啥事儿?”
“就是!她来卖干柴就卖干柴,往春桃身上瞎攀扯什么?春桃又没得罪她。”
“人家黎荞好好的做生意,她冲过来瞎嚷嚷,又是怀疑春桃会往点心里下药,又是非得留下吃春桃做的饭,胡搅蛮缠,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这……若是黎荞不解雇春桃,万一真有人信了她的胡咧咧不买黎荞的点心了,那她不就是在坏黎荞的生意么?!”
这道声音一出来,在场的乡亲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们还等着黎荞带他们飞呢!
若黎荞生意出了问题,那他们这些日子岂不是在做白日梦了。
敢毁他们被黎荞带飞的美梦,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众人看热闹的心思没了,他们动了真火。
“赵二妞这嘴太毒了,怪不得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举头三尺有明,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可不是,春桃、黎荞都是小辈,只能任由她欺负,可谁知道老天爷在看着,老天爷出手制裁她了!”
……
李瓶听到这话,精一振,英雄所见略同啊!
她和她两位侄媳妇很快挤进了院中。
赵二妞平躺在由几个板凳组成的简易床上,整个人疼的已经晕过去了。
但她嘴巴里的血还没彻底止住,黎荞在家里备了一些常用药,刚才给她上了药。
但伤口太深,所以血一时间止不住。
旁边,黎大忠低着头,脸上色复杂极了。
村人的议论一句接着一句的飞到他耳朵里,把他刺的恨不能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他宁愿躺板凳上昏迷不醒的是他!
但黎稻不认乡亲们的话,他大声反驳:“都瞎说什么,老天爷怎么会管这种小事!要不是黎荞非得让老婆子留下吃饭,能有这事么?今天的事黎荞得负全责,他得赔偿我们家!”
“你想得美啊,管黎荞屁事,是她自己死乞白赖非要留下来的,这是几百年没吃过肉了,竟被骨头给扎着嘴?”
“就是,是她自己吃的太急,管黎荞什么事儿?她跑来瞎嚷嚷坏黎荞生意,黎荞没找她要赔偿已经是黎荞心善了。”
“支持黎荞找她要赔偿!今后只要黎荞生意受了影响,那就是她嚷嚷出来的,得让她赔钱。”
“让她赔钱!”
“必须得让她赔钱,不赔钱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