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一切都顺利的情况之下,那就顺其自然继续下去。毕竟说得多了,伏危肯定会避开许多麻烦的事情,但谁能确定他还会不会遇上一些本该遇上的人,会不会再遇上本该有的际遇?
时下就很顺利。
等他若是真走了弯路,她再从旁作出提醒,但绝对不是把一知半解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心下主意已定,虞滢不再想这些事去。等吃完蛋粥后,便去沐浴了。
回来时,伏危坐在床边沉思,虞滢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复杂坐他的身旁,轻轻把头倚靠到他的肩上。
伏危回,低眸望向倚靠着他的人,心下些许繁杂之意顿时一扫而空,笑意也随之温润:“我无事。”
虞滢笑了笑,说旁的事:“等再过两日回去后,我们便在玉县找个大一些的宅子,我与大兄大嫂他们也搬到县城上去。”
闻言,伏危眼底一亮:“当真?”
虞滢“噗嗤”一笑,抬眸望向他:“我还能诓你不成?”
伏危笑意顿是一粲:“自然不能。”
说到这,他问:“那你想租个多大的宅子?”
虞滢想了片刻:“起码得有四间屋子的吧,这样你我一间,你阿娘和宁宁一间,大兄大嫂一间,伏安自己一间,刚刚好。”
听到她说他们二人一间,伏危眼底的笑意更深。
可这时她忽然坐直身子,正经的说:“当然,现在条件好了,我得自己一张床。”
伏危:……
但想了想,又觉得合理。
他们只定情,尚不算真的成亲,住在一屋便罢了,再无名无分地躺在一张榻上,确实不合适。
“好,等回到郡治,我就立刻让人帮忙找院子,最好是在年节前找好,等你们到玉县过年的时候也有个落脚之地。”
伏危对找房子的事情,顿时兴致十足,至于明日的烦恼,顿消大半。
翌日,虞滢正梳洗时,知县娘子差人过来请她和伏危去前边一块用早食。
知县娘子让人来请,自是不能推辞的。
虞滢与伏危同去,到了膳厅外,正巧碰上钱幕僚和钱娘子。
许是在几日前的郡守府中,伏危为玉县争了一口气的缘故,又许是钱幕僚看到了伏危的能力,所以时下钱幕僚的脸上已然不再是倨傲高冷。
钱幕僚朝着一笑:“伏郎君晨安。”
伏小郎君与伏郎君,便只是少了个“小”字,给人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前者犹如把伏危当成的初生牛犊,后者则带了尊重。
伏危拱手作揖:“钱先生安。”
钱幕僚或是也与自己的妻子说过什么话,那钱娘子再见到虞滢的时候,竟收起了先前的嫌弃样,笑吟吟地走到虞滢面前,说道:“余娘子昨日睡得可好?”
先前一直冷眼瞧人的钱娘子,现在忽然热拢了起来,让虞滢浑身不自在,但这又不得不维持表面功夫,回以浅笑:“昨日天气暖和,睡得很好,钱娘子呢?”
钱娘子笑道:“也是托这天气的福,一夜无梦。”
两家人脸上都有说有笑的步入厅中,好似关系很亲密一般。
知县娘子看见他们谈着笑进膳厅,再看钱娘子脸上的笑意,便知其中原因。
这钱娘子看到自己的丈夫对伏郎君改变了看法,还有大人对伏危的看重,便对余娘子变了一副嘴脸,可真是会见风使舵。
对此,知县娘子也只能是无奈一笑。
几人一礼后,纷纷坐下。
周知县到底是行伍出身,性子爽朗,他说道:“在饭桌上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了,也不会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几人虽然应了,但也还是客客气气的。
周知县端起茶水敬向钱幕僚,道:“今年又一年得钱先生在旁协助,玉县才没有出大错,我以茶代酒敬钱先生一杯。”
钱幕僚连忙端起茶水,道:“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应该做的。”
一杯茶水后,周知县又倒了一杯茶水,敬向伏危:“伏先生虽然才进县衙两个多月,可也却也为我解决了不少难题,这一杯我敬你。”
伏危端起茶水,低眸道:“这也是属下的职责,不敢居功。”
周知县笑了笑,饮下一杯茶水,放下杯盏后,笑意淡去。
“玉县虽贫,但时下至少看到了希望,来年我等再铆足劲,争取在明年的郡治一会上扬眉吐气。”
伏危与钱幕僚二人当即拱手:“我等定会全力助大人治理。”
周知县招呼道:“饭桌上便莫要说这些话了,赶紧吃完,难得来一趟郡治,今日也不用再去郡守府,你们想去哪就去哪。”
一顿早食过后,男人们去了书房,而虞滢与钱娘子陪同知县娘子去院子闲聊。
知县娘子笑着与虞滢道:“余娘子前几日送来的面脂,我和大人都用了,大人皮糙都觉得效果好,我便想着从余娘子这处再买个十罐送人。”
虞滢道:“知县娘子既然喜欢,回到玉县后我送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