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唤来了守在一旁的玄印监,并沉声吩咐道:“将他们几人带下去,在军帐内详细审问。”
玄印监立刻行礼道:“是,江大人!”
莫了快步上前,拉走了那几名还在磕头求饶的信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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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受降仪式结束。
得到泽方郡太守的承诺后,围聚在高台的牧民也骑着马向家中而去,并将这个消息传向整片草原。
检查过镇北军的辎重,了解了一路上的驻军情况后,天子终于得到了半日空闲。
他与江玉珣一道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向定乌穆高大草原深处而去。
在现代,定乌穆高草原已是闻名于全国的景点。
可惜江玉珣还没来得及游览一番,便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时代。
前几日,随定北军而行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着公事。
今日骑马来到此处,江玉珣总算可以尽情欣赏北地风光。
然而忙着四处张望的他,却不小心忽略了天子不知何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
定乌穆高的深处,青草早已没过了马蹄。
身处其中方能看到,地上除了普通的绿草以外,还有许多白色的野花正随着风轻轻舞。
厚重的白云似一团雪球压在天边,在草地上投下一片片清晰的阴影。
远远看去,蔚为壮观。
江玉珣的手不知何时已松开缰绳。
他一边深吸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战马的脖颈。
没有主人牵引的白马缓步走到溪边,低头在这喝起了水。
江玉珣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坐在溪边的小坡边眯着眼睛看远处云卷云舒。
并顺手折了几只野花放在了溪边。
丘王虽败,西北仍有二王虎视眈眈,战争还没有结束。
但此刻四周却是难得的宁静。
午后的草原上有些热。
坐了一会之后,江玉珣也弯下腰轻轻拨弄起了溪水。
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
落在溪流之间,沾湿了一缕青丝。
刚一触到溪流,江玉珣的指尖便生出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嘶……”他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并不由自主地嘟囔道,“这水怎么如此冷?”
天子不知何时也下马坐在了他的身边。
“这些水都是自霄北崖来的,”说话间应长川也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北方,“霄北崖乃北地第一高峰,山顶积雪终年不化。只有山腰与山脚下的积雪会在春夏时节融化汇入溪流之中,滋养这一方土地。”
说着,他便把江玉珣的指尖裹在掌心,替对方暖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此刻拉近,身体几乎完全贴在了一起。
本就坐在土坡较矮处的江玉珣顿了几息,犹豫着将头点在了应长川的肩上。
藏在长发下的耳垂,也随着他的动作在此刻泛起了浅红。
有些别扭的江玉珣本想快点起身坐直身,不料应长川竟在这个时候抬手揽住了他的手臂。
原本轻点在天子肩上的额头,终于结结实实地枕了上去。
江玉珣的耳边忽然生出“嗡”一阵轻响。
他不由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也没发生道:“未来我们也去霄北崖看看。”
喝饱水的战马缓步走到一旁吃起了草来。
应长川轻轻抚摸江玉珣的长“好。”
不知不觉间,天子的唇边也多了几分笑意。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
江玉珣本想靠在应长川肩上休息一会,然而没想到的是,刚刚还有一点困意的他,此刻竟忽然精了起来。
方才在一起不久的二人,满共也没怎么亲密接触过。
……最近又分开了好几日。
一想到自己刚才主动靠在了应长川的肩上,江玉珣的心便不住地“扑通扑通”狂跳。
被对方抚弄的后背,也在此刻生出了一阵陌生的酥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