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纵欲过度起不来,夏怡心里轻叹口气,选择装傻充愣:“没关系的,我好多了!”
见即将排到他们点单,委婉转移了话题:“Steve,你想喝什么?我请你,就当是那天谢谢你接我去酒会。”
卢竞能听出来她想把干系撇清楚一点,索性把话敞开了,笑着说:“和你一样就行。”
夏怡为了照顾他的口味,还是点了自己不喜欢喝的冷萃,太苦,她喜欢喝甜的,只是等到他重新开口,从笑中也听出了那熟悉的冷静与无情。
“只是,夏怡,你不是已经分手了吗?在空窗期里,如果你都可以接受有人和你dtg一晚后顺便送你上班,那为什么就不能在下班后顺路坐我的车呢?”
夏怡听得一愣,先是问:“dtg一晚?你是说我和刚刚在我车上的男人是吗?”
这话听起来直白又真实,卢竞可能误以为她和靳凌是那种开放性关系,她在空窗阶段正在通过这种“约会方式”寻找心动的男嘉宾。
即使瞧见了夏怡眉间皱着,卢竞也丝毫没有窘态,说:“难道不是吗?夏怡,你很独立,强大,成熟,当然也很漂亮,所以会有人想和你dtg,这简直理所应当,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以dtg任何人。”
包括他,夏怡听懂了,这句话从Steve嘴里说出来确实是很正常,他三十四岁未婚,家境优渥,身处高位,英俊多金,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回到这里,自信地面对着高楼大厦里的工作,在感情里游刃有余,进退自如,不愿意放低姿态,拿出筹码,去真心追求一个人,同样,在与她相处了两年后发觉她不是那个麻烦,脆弱的小女孩了,现在独立成熟,和她在一起不会有太多风险和麻烦。
他确实是喜欢她的,但又不那么喜欢,想和她先从一段没有责任和义务的炮友关系开始做起,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高高在上的男人。
这他妈什么反面教材,夏怡克制住了情绪,无奈地笑了一声,反问了句:“是吗?”
只是咖啡店的服务员适时提醒咖啡做好了,她自己拿了一杯,递了一杯给卢竞,留了一杯在餐台上,夏怡扭头对着排他们身后的司越,眼杀过去,特意垂眼瞄他握着的手机,亮着在通话,还能打给谁?悠悠地说:“好久不见,这杯请你的。”
卢竞这才注意到司越,两人上午才见过面,在客户会议上,他们公司正需要找人做无人机的广告创意提案,他们的市场总监会后还特意问到了夏怡,说,了解到她之前在美国负责过类似产品的广告宣传,想下次和她沟通一下。
他当然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微妙的关系,只是从容地点了点头,打了招呼。
但司越人都杵住了,没想到夏怡一如既往这么直接,把电话掐断了,冲着人尴尬一笑,打马虎眼:“都好久不见,瞧你,我们这关系,太客气了…”
电话嘟嘟了几声,进入忙音。
这段对话刚开始的时候,男声他是听出来了,楼下那个说话有点卷舌头口音的广告公司老板。
梁京行还给靳凌解释,上午才因为想合作见过面,之前开业送人花篮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正在打算重新出海,要找熟悉和懂海外市场的公司做海外营销业务。
但好问,“这女的谁啊?”,
靳凌姿态散漫地抄着兜,盯着他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地说,“我前女友。”
但这对话听得他一整个火冒三丈,这男的怎么乱说话?什么叫做他和夏怡是dtg一晚?拽什么英语dtg?直白点不就是一夜情吗?
昨晚两人睡挤得不行,夏怡眼皮都困得打架了,还一定要他紧紧地抱着搂着才肯睡,说她怕掉到床下去,等人睡着偷偷把她松开,结果她又扒拉在他身上,早上把他也热醒了不够,想起了什么,叫他起来洗昨晚换下来的床单,上面都是一圈圈水印子,说不可以被他家里人看见,夏怡还撇着嘴害羞地问,可不可以帮她把内裤也一起洗了,然后烘干,她好困,还想睡一会,还能怎么办?他就顶着个鸡窝头,困得一肚子火起来手洗床单和内裤。
谁一夜情还带给七大姑八大姨看的?谁一夜情去睡一米二的床?谁一夜情还事后服务给她洗内裤和床单?
这都还好,靳凌最绷不住的是这男的猛夸夏怡独立,强大,成熟,漂亮?除了漂亮,哪个词和刚去美国的夏怡有关系?这都是他精细呵护的小树苗长大后的样子,让他来试试大晚上接到夏怡的视频电话,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他,强颜欢笑,又猛抹眼泪,说,觉得自己太笨了,讨论课听不懂,学东西也很慢,拍不出好的作品,老是冒冒失失,没有朋友听她说话特别孤独,感觉谁也比不过。
他当时听到这些,不止夏怡碎了,他的心也碎了,她在那里前一两年里多少不是很开心,他也跟着一起情绪跌宕起伏,碎了又互相安慰把彼此重新拼起来,功劳是她自己的,苦劳他总算有点吧。
但这男的,怎么就像个贼一样到处踩点多年,偶然发现他家还不错,现在想进来一顿猛偷,暗示夏怡也可以看看他?
但这破电话怎么到夏怡说话这儿就断了?
靳凌慢慢呼出一口气,最后恼火地瞥向梁京行,半晌才憋出了句:“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梁京行笑得不行,“你不挺厉害的吗?结果混了这么多年,最后就混了个昨天被睡了一晚男人的头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