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煞办事,他放心。
军人哪有容易的,许诸见过不少无可奈何的事。虎子不是个例,更不是终止。
这就是他们的无奈。
许诸原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朝前走了几步,正想跟谢延昭说几句话,却发现这人竟然落在后面。回头时还看他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问:“怎么了?”
谢延昭修长的食指抵住薄唇,示意他闭嘴。
许诸:“……”
他干脆走过去,便听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真的假的,你还尝过那小娘们的滋味儿?”
“我还能骗你,”说话的人显然很得意,“那小娘们在床上骚得很,缠着我不放。不过到底是城里的知青,那身皮肉……嘿嘿嘿。”
未竟的话语中竟是猥琐。
“猴哥,要是我也能尝尝阮知青的味道就好了。”
听着这话,他下意识地看向谢延昭,果然,这人脸上的表情早已铁青一片,眼中更是带着让人胆寒的凶光。
被叫猴哥的那个人把胸脯拍得震天响:“这有什么难,哥今天晚上就带你摸过去……”
坏了!
身边的人却早已像一阵风似的蹿出去,许诸撇撇嘴,将叼着的狗尾巴草拿掉。再听耳边传来的惨叫声,就这,还说对人家没那个意思。
啧,口是心非的男人。
猴哥一行四五人,却被谢延昭一个人给压着打。几个人被打得哭爹喊娘,不一会儿就见血了。
而谢延昭满脸戾气,那副又凶又狠的模样也将许诸这个并肩多年的战友吓了一跳。
这货上回这么凶的时候,把他在内的2个人全给收拾了一顿。
想想挨的揍,许诸身体都开始幻痛。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把将人抱住,“老谢!你是军人,可不能犯错误!再打就把人给打死了。我来问话,你先到一边去。”
作为被特殊照顾的人员,猴哥早就被打得不成人样。
他跟烂泥似的躺在地上,泪流满目地控诉道:“你们马泥,喂玛幺打窝?”
猴哥被打掉了门呀,说话漏风。
其他小弟怕死了这个杀,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谢延昭喘着粗气,目光凶戾地盯着地上几个人。如狼一样,身上泛出的气势更让人心惊。因着揍人,军绿色的衬衫长袖被挽了起来,露出一截强壮有力的小臂。
几个混混吓得尿都要滋出来了。
呜呜呜,他们今天不应该出门的,要不然也不会碰到这个杀。
“交给你了。”
谢延昭冷静了一会,这会朝一边走去。
“不想死的话,就把知道的赶紧说了,”许诸看着他们身上的伤,忍不住移开眼。
啧啧,太惨了,比那时候的他还惨。
“说,我们一定都说,不要再打……”
初夏的风还很凉爽,吹在谢延昭的身上,顺带抚平他心中的燥怒……还有一丝害怕?
控制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的谢延昭微微皱眉,想到近几天频繁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阮明芙,刚平复下去的心又隐隐跳动起来。
谢延昭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那即将破土的欲望。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没有回头。
许诸却走了过来,“猴哥的话是假的,就是为了在小弟面前吹牛,阮知青估计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
谢延昭转过身,看着他们。
猴哥赶紧求饶:
“我错了,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都怪我这张破嘴,大侠,饶了我们吧。”
“是啊是啊。”
“我们错了……”
猴哥苦着一张脸,“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可是住在刚子家里的那个姓谢的,早就跟这个知青发生过关系了,你们要找奸夫就去他去。不信你问他们,他们也知道?”
小弟:“……”找死也别拉上他们啊。
奸夫本人.谢延昭:“……”
许诸也瞪大眼睛看向他。
谢延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染上了一片薄红,“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