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知道景殃向来都有谋算,干脆不管他,趁此时间好好研究一番叛国文书。
她点烛伏案,感觉隐隐摸索到了真相边缘。
叛国文书纸笺很普通,墨笔也很普通,但配合起来放在烛火之下却可见透光之感。
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
……
景殃专心试探昭和帝的当口,胡伯却对主子的感情进度着急操心。
胡伯前阵子磕上头了,疯狂为男|欢|女|爱的感情感动流泪,话本子的主人公进展飞速,离捅开窗户纸就差那么临门一脚。
他靠着话本册子发了大财,听客都催得紧。他正要续写下册,却发现两主人公又没有进展了,简直戛然而止了一样。
这岂能行!!
胡伯苦思冥想后揣着话本子手稿,秘秘地去寻当年那个给他春阳密戏图的前辈老人。
老人前辈捻了捻胡须:“你此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胡伯左右观察,确认无人后小声凑过去:“前辈啊,小的最近遇到了瓶颈。这男子女子有了飞跃进展,但始终不肯更进一步,到底怎么样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呢?”
老人前辈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胡伯,伸出两指做出一个相贴的手势,然后又做了个交叉的手势:
“初尝甜果的鸳鸯浅尝辄止不过是隐忍罢了。若要更进一步,你是指这样——还是那样——”
胡伯老脸一红,伸出两双手来回比划,交|叉|缠|绵,一会进一会出的:
“反正,先这样,然后那样——”
前辈老人详思数秒,起身来到里间,从箱笼底下翻出一本海棠绿叶薄册走出来,遮掩在袖内飞速递给他,高深莫测道:
“此书册名曰‘十八式’,顾名思义,里面有男挑女逗的十八般种类方式,虽然听起来不多,但全是集前人智慧之精华,保准你那主人公欲|火|焚|身、傲|然|矗|天。”
胡伯惊叹一声,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烫手似的接过来:
“这……听起来就非常有力量!”
前辈老人意味深长道:
“此等好物在市面上早已失传,老身从不轻易给旁人。你可要好好用它啊!”
胡伯顿时有了使命感,严肃应下,揣着话本子和“十八式”低调离开。
楚宁王府。
胡伯抱着季权公做做样子,秘秘地从书房门外探头观察。
王爷去了皇宫,找陛下聊着公主驸马的话题,暗卫正在有序巡逻,对他来这里见怪不怪,廖管事去裁了新布料,说是王爷最近偏爱领口宽大的衣袍,他得吩咐绣娘多做些新样锦衣。
没人注意他,甚好!
季权公喵了声,异瞳猫眼格外高贵,似乎对胡伯的行为嗤之以鼻。
胡伯冲进卧房,装作逮猫的样子飞快把“十八式”藏到案牍上,随便翻开一页。
只见上面隐约写着女子光洁的脚什么的,还配了一幅让人脸红心跳的图。
胡伯嘿嘿一笑撇开视线,深藏功与名,抱着季权公大摇大摆地离开。
暗卫不疑有他,坚守职岗,那本“十八式”就这么被摊开藏在书房案牍上。
作者有话说:
看见胡伯就觉得亲切。
真好,他又开始整活了。
第22章
鹿白研究叛国书透光的原因的当口, 西戎朝廷重臣终于押着贡礼抵京。
朝贡大典于三日后正式开始,西戎臣子需要进宫觐见陛下。
天色尚未明亮,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就去上朝了。
鹿白作为皇室公主, 只需走个过场就能回去。
景殃作为撕毁联姻盟约的始作俑者, 需要待在那里应付西戎官员。
鹿白经过时, 他趁旁人没注意,悄悄抓住她的手捏了捏, 指腹似有若无地撩拨刮蹭了下她的手掌心。
鹿白连忙抽回手, 抬头就撞见他含着散漫笑意的眼眸,悄悄瞪了他一眼离开金銮殿。
褚一正在殿外等着。
鹿白想着方才看到的景殃面上隐藏的淡淡疲态, 把公主令牌递给他:
“你替我去趟御膳房吧,就说公主想要些做莲花羹的食料。”
褚一接了令牌,没动:
“公主您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