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有些不高兴了,“您不妨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我的意思很清楚,您现在应当问问自己——法兰西能不能在没有盟友的情况下独自抵挡德国人三个月?”阿列克谢的语气像车下方的道路一样平坦,“如果您理智地思考这个问题,就会发现给我们贷款是符合我们两个国家利益的行为。”
“我觉得这就叫做敲诈。”吕西安不满地冷哼一声。
“这就叫做外交。”阿列克谢说,“您需要我们帮您的忙,您就得帮我们的忙,互利互惠嘛。”
吕西安看着阿尔方斯,“您觉得呢?”
阿尔方斯思考了片刻,摇了摇头,“我不是外交家,也不懂得军事,但是我知道这一点——上一次的俄国债券的销售非常乏力,最后我们几家银行不得不自掏腰包买下了最后的两亿法郎债券。”他的目光盯着阿列克谢,“市场不看好你们的债券,许多人都怀疑你们的偿债能力。”
“这可真怪,”阿列克谢吹了一声口哨,“俄罗斯帝国的信用受到质疑,而与此同时,那些真正可疑的银行家们却在市场上畅行无阻,你们的投资客们都瞎了眼吗?”
“如果您怀疑某个人或者某家银行,就去向证券交易委员会或者法兰西银行控告吧。”阿尔方斯目光似剑,“您的怀疑一定会被妥善处理的。”
“换句话说,由您来处理。”阿列克谢不屑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