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免了吧。”德·萨弗尔伯爵夫人今晚第一次开了口,“希望我不会在路上看到她。”
“您要是在路上看到她,不和她打招呼也就行了。”杜·瓦利埃夫人宽慰她,“我们以后出门的时候绕开那里吧。”
“这里曾经是个体面的地方,很多古老的家族都在这里有产业。”德·萨弗尔伯爵抽了抽鼻子,“德·舒维阿侯爵的别墅离这里不远,德·拉罗舍尔家在这里也有产业……倘若他们知道这里搬来了什么人的话……”
“您刚才说德·拉罗舍尔伯爵在这里有产业吗?”吕西安问道。
“他在附近有一座别墅,但据我所知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杜·瓦利埃夫人说,“他母亲之前曾经来这里养过病,后来他们家就不常来这里了。”
吕西安心头一紧,他想起德·拉罗舍尔伯爵向他吐露过的家庭密辛,想必这里就是他的母亲生下私生子的地方,考虑到这一点,伯爵不愿意来这里也就可以理解了。
“真是世风日下,”昂格朗夫人不住地摇头,“我每次见到我们教区的主教的时候都提到这一点,如今那些道德原则不但不被遵守,甚至到了被嘲弄的地步……年轻人离开了教会,许多人甚至都不去做礼拜,先生们,你们上一次去教堂是什么时候?”她扫视着桌上的几位年轻人。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那次我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样就闯进了一间教堂,搞砸了那位父的礼拜,他差点要叫巡警来。”盖拉尔先生耸了耸肩,“巴罗瓦先生可能去的比较多,毕竟他是议员,总要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