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兰的某个地方,也有可能是在立陶宛。”5年的维也纳和会,将除了被普鲁士和奥地利瓜分的部分以外的波兰领土交给沙皇统治,因此他们如今还没有离开俄国的领土,“列车长告诉我,晚餐时分我们会通过边境进入德国。”
午餐被送了上来,餐点非常丰富,即便在飞驰的列车上,三位乘客也享受到了不逊于任何餐厅的服务,菜单上包括清炖莱茵河鲤鱼,帕尔马乳酪,龙虾,红烧鹧鸪和肉桂清炖阉鸡,全部都是在车上的厨房里当场烹制出来的。
“您对报纸的谈话准备的怎么样了?”阿尔方斯吞下一块龙虾肉,用香槟酒将它冲进了喉咙。
“我还没想好。”吕西安诚实地回答。
“您还有时间去准备,”德·拉罗舍尔伯爵说道,“我认为将此次谈判的头功归于您是实至名归的,如果没有您牵线搭桥,谈判不可能进行的如此迅速。”
“可您才是真正主持谈判的人。”吕西安谦让道,他们都默契地忽略掉了弗卢朗部长。
“我也不需要太多的关注。”
“您这样决定之前,向巴黎伯爵禀告过了吗?”阿尔方斯又喝了一口香槟酒,他的声音里带着火药味。
“陛下又不是银行家,他犯不着那样锱铢必较。”伯爵将餐巾扔在桌子上,朝着阿尔方斯微微行了个礼,就大步走出了餐车。
吕西安安静地低头吃饭,当阿尔方斯也吃完之后,他有些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我们还有一天两夜才到巴黎,你们不会打起来吧?”
“只要他在我的车厢里安分守己。”阿尔方斯把“我的”这个词念的很重,带着国王般的气离开了。
吕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个大人物如今表现的就像是两个争风吃醋的中学生一般。不过这也并不怪他们什么,连拿破仑这样的伟人,出征在外时不也是对留在巴黎的约瑟芬疑疑鬼吗?在他写给妻子的信里,伟大的战就像一条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祈求妻子多给他写上几页信来,而他的妻子却在巴黎和情人共赴巫山,偷情的对象恰恰就是拿破仑派回去送信的副官。欲望和感情就是理智的终结者,只要瞧瞧他遇到的这桩麻烦事就知道了。
“这两个家伙就像是两只面对面的狮子,产生的头一个念头就是互相争夺,这是规律!”吕西安心想,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解决办法,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回到巴黎去,这样他至少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安心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