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院知名新生还能有谁?齐临的前任还能是谁?这两个人的名字简直呼之欲出。
有人当面追问齐临,这么可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齐临回头,嗤笑一声,没有回答一个字。
他从始至终没提过陆端宁的名字,矛头却直指陆端宁。
第章
“部长,部长——”
慕越回,发现孟漪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噢,她是过来提交元旦策划案的。
慕越视线下移,将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方案上。方块字挤挤攘攘揉成一团,模糊成难以辨别的模样。他觉得自己明明认真看了很久,却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只在纸页上攥出了长而深的褶痕。
像是一道扭曲的笑脸。
孟漪眼中的担忧更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想起在会议室门外,外联部的部员脱口而出说的那句:“他怎么还敢来啊?”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时,同行的人推搡了那人一下,提醒他小点声,慕越听到了。那人扭过头,讪讪地看慕越一眼,欲盖弥彰提高了音量:“推我干嘛?别人都这么说,不想被人说那他自己别干那事儿啊,别受了委屈又找陆端宁亲亲抱抱给他出气……”
慕越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握住门把手时听到“噼啪”一声,因为空气干燥引发的静电反应炸在指尖。
黑色大门霍然拉开,他径直往里走,一眼也没有往那个方向看。
那个时候不是能做到冷静应对吗?这些流言蜚语不应该是他早就习以为常的东西?为什么还是会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打量与哂笑心不宁?
慕越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切是从接到那通电话开始吗?从自己得知齐临的妈妈住院那天开始的……还是从更早以前,他遇到陆端宁的那一天开始?
连续多日的雪终于停了,红日的光穿透云层,枝杈上垒着的厚厚一层积雪也染上晚霞黯淡的红色。
入冬以后,天黑得越来越早,五点天色就暗了,这个时候陆端宁已经下课了吧?
这几天,他很少过问陆端宁他那边的情况,也不敢去看网上发酵成了何种情形,别人是如何议论他们的……
陆端宁的微博还停留在上个月,西施开水龙头淹坏了房子,陆端宁给她脖子上挂了一张“我是坏猫”的字条示众。当时的评论区“哈哈哈哈哈哈”声一片,如今他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