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竹筐炸开变成竹片,凌羲光也被炸得一愣,而后悻悻地将自己卷起来,缩到角落里,小珍珠狂掉。
宣清忍着笑,跟在后面捡了一兜子。
她一步步来到凌羲光面前,凌羲光便很委屈地用尾巴缠着她的手,似乎想让宣清像先前那样抱抱自己,还想要举高高。
“你先前不是很讨厌这个?怎么又想挤进去了?”
凌羲光委屈地偏过头,掉的珍珠更大颗了。
宣清不想它太难过,便一言不发地挽起袖子,咬着牙将它扛起来,尽管她已经动用了全身的力气,仍有一半尾巴还垂在地上。
在那一刻,凌羲光忽然意识到了某些事情。他沉默无言地看着宣清,最后只是亲了亲她的脸,主动从她身上下来了。
不一会儿,墨河伯就拉来一辆牛车,将凌羲光塞了进去。三人下山转悠了一圈,凌羲光缩在牛车车厢,头仍旧枕在宣清的腿上,宣清垂下眼看他。
牛车停在小小的村塾外,宣清很快就听到了许多小孩子读书的声音。她拉开帘子,凌羲光便顺着她的衣袖游上来,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与她一起看风景。
到了散学时分,只听一小童捧着一卷书,拽着村塾夫子的衣角大声地问:“夫子夫子,这书上之人是在炼丹吗?”
夫子捋须:“是也。”
“若我吃了这丹药,是不是也能成仙?”
“若人吃了这都不死,那便是成仙了。”
“夫子夫子,这书上的仙为何打个坐还能飞起来?”
“因为他是仙,咱们人可放不了那么大的屁。”
宣清看着看着,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却蓦然发觉肩膀似乎湿了一块。
她伸手一摸,竟是满目猩红。
“凌、凌羲光?”
而凌羲光紧紧靠在她怀里,呼吸不定,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似乎正在承受某种变化带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