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弱小到会被欺凌的对象,所?以当他伪装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可以说是破绽百出。
但李三喜上?眉梢,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因为她马上?就能够把小奴隶藏到山上?去,让小奴隶完完全?全?属于她。
空桑席玉亦就脸上的情慌乱了一下,但是眼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他的手臂被李三抓红了。
看似他是有在反抗,但是如若空桑席玉真?的动?了杀心,他一下子就可以扭断李三的脖子。
他不是不想要杀死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如果没了眼前人,谁来陪他演完接下来的这一场戏呢?
衣衫被撕破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中尤为明显,白温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她还?躺在地?上?,望了一眼衣衫被撕毁的空桑席玉,眉头微微一皱。
那衣物是她唯二其中的一件,这下好了,她是彻底没有衣物替换了,或许上?山的时候就应该把那只大虫的皮剥下来,还能够去换一些银两。
“别……”空桑席玉天生就不是一个会祈求他人的人,如今他勉为其难的低声下气,是他能够做的全?部了,就是为了让他看起来特别的柔弱,而让白温来救他。
空桑席玉穿白温的衣服原本就不合身,如今被李三这么?一扯,是彻彻底底的从肩上?滑落了下来,如同雪一样白的肌肤就这么展露在李三的视线内。
空桑席玉的肌肤上?虽是有伤口?,看上?去也像是完美玉雕上?的裂痕,但是在他的身上时有一种“独特的美”,可以激发出人的欺l辱欲,就是想要看空桑席玉哭的再惨一点。
“别挣扎了,跟我走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嫁给白二娘?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了,还?怎么?养活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奴隶?”
李三的手又要碰到?空桑席玉,她已经有些厌倦了在这里和空桑席玉浪费时间,只想着?赶快把空桑席玉藏到一个只有她一人知晓的地?方。
她拉着?空桑席玉的手臂,动?作很是粗陋,常年砍柴的手上生出厚厚的一层茧子,空桑席玉肌肤娇嫩,又如何经受的了这样的拖拽。
李三脸上?得逞的笑容,在她转过身来,看到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白温时,是彻底僵硬在了脸上?,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想起白温不过是个瘦弱到连田都不会种的农妇,而且名声还?极其的不好,就算是死在了家中,亦不会有人在意她是怎么死的。
“二娘,你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白温没有去看李三,而是看向了空桑席玉。
男人衣衫不整,除了不能露出来的,其他都露了出来,即便垂落的雪发微微挡住了他想到胸口?。
白温原本就不是一个特别男女之别的,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不过是白骨之上?多了一层皮肉,可能过个几十年,几百年,或者几千年都会变成白骨,所?以她昨夜可以心无旁骛的脱下空桑席玉的衣服,给他上?药。
但螣蛇幻境对她的思维与认识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影响的,而且螣蛇把她与?空桑席玉拉入幻境中,就是为了找乐子,自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这里是以女子为尊的幻境,男子自然是不可以衣衫不整。
白温皱了皱眉,空桑席玉虽与她不是妻夫,但是的确是她花钱买来的,就属于她的财产了,是不允许任何人染l指的,何况那人还?将空桑席玉的衣衫给他扒了。
李三见白温主?动?走了过来,正想着?该怎样将怎样解决掉白温这个算不上麻烦的麻烦,小腹突然一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痛的睁不开眼睛在地上?打滚了。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白温是怎么动手的。
白温抬起鸦黑的睫羽看向空桑席玉,声音似是映衬着?夜色的湖水,极其的冰凉,“你要自己?来吗?”
白温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空桑席玉就明白懂了。
在一声极为凄惨的叫声过后,李三的手臂被折断了,还?被丢出了泥土房,躺在泥泞的路上半天都爬不起身来。
空桑席玉垂着眼眸,他看不见,只能凭借声响,气味,以及风来感知周围的一切,等他意识到白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白温就已经?将他推到?在了床上?,欺压着?他的手臂,而他所?能够做的不过只是微微扬起脖颈。
“……”
白温漆黑的眼眸中泛着幽幽的暗光,她抿了抿唇瓣,“……这么?现在有力气反抗,方才做什么?去了?就任由她撕扯你的衣服?”
空桑席玉愣了愣,他虽是没有情感,但是他并非不知道人的情感是怎样的,眼下的白温在他看来就是有些吃醋了。
他的计划很是成功,应该很快就能够取代虞非晚在白温心目中的地?位。
“看来我买回来了一个不知廉耻,不守夫道,又没有男德的小荡l夫……不如我还你自由,让你出去自生自灭?”
空桑席玉:“……?”
第30章
从未有人对空桑席玉说过类似的?话, 亦没有人敢过,所?以在听到这?样的?话后,空桑席玉微愣了一下, 好半天才回过来, 脖颈染上了?一点红晕, 他这?是被气的?, 却又?无力反驳。
因为受到螣蛇幻境影响的不只有白温一人,空桑席玉亦是如此?,他潜意识里以妻为天,所以即便白温说的这话他不爱听, 他亦是无力反驳。
白温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嘴,略有些难以置信这样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空桑席玉, 拿来针线,用她并?不好的?针线活将衣衫上的?口子?缝了?起来,期间空桑席玉还与她闹了一番小脾气——拽着领口, 就是不肯让她缝,似乎很是为方才的?事情生闷气。
白温见状微微松开了手, 空桑席玉看不见,又?听不到周围响动的?声音,以为屋中突然没有了?人, 他抬起头, 急忙去细听周围的?声音,可是除了?屋外蟋蟀的?叫声,他听不到一点属于白温的?声音。
这?里不是外面, 空桑席玉可以通过自己的灵力或者剑气感知外界, 他如今只?是个普通人,没了?眼睛, 他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耳朵和白温……
空桑席玉坐在床上又?等了?一会?儿,淡淡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而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久久感受不到白温的存在,让床上小奴隶越来越不安,他手撑在木板床上,雪色的?发丝从他肩头滑落,他动了动浅色的薄唇,“白温……”
无人回应。
“白温……”这次他叫的更大声了?一点,但依旧无人应答,这?回他感觉自己的?心口像是被掏开了?一个洞,无限的恐惧与不安疯狂的涌入。
“白温——”
当空桑席玉用他喑哑的声音不断唤着白温名字时,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空桑席玉的?嘴,空桑席玉眸光一凌,下意识就要伸手折断那人的?手,可是一道声音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空桑席玉,是我。”
消失已久的白温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空桑席玉情一顿,无光的?眼眸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用这?双眼睛望着白温,失而复得的喜悦之后是恼羞成怒,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白温对他的?影响,即便这种影响可能是螣蛇幻境带给他的?,他亦无法彻底摆脱掉这?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