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说起曾经的傅溪就忍不住掉泪,“小傅初中的时候,他那个没长心肝的妈跟着别人跑了,就因为这谁家的小孩都不爱跟小傅一起玩……”
阮思年愣愣瞧了一眼傅溪,她只知道傅溪父母离异,却不知道这背后的原因。
傅溪在听到这些他曾经的事情时,冷静的不像话,仿佛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那时候又总有些小流氓拦着他要钱,那时候的他那么瘦……”
傅溪没有打断姜姨说出自己曾经算不上光彩的事迹,他知道,女人总是会为这种事情心软,阮思年也不例外。
果不其然,她看他的眼也没前两天那么冷硬了,他笑着揽过她的肩,对姜姨说,“还是给我留点脸面吧。”
姜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叮嘱他们好好过日子就乐呵呵离开了。
她一走,阮思年就推开他架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
傅溪不识趣,坐得离她更近了些,偏要黏着她。
她偏头看他,“你是哪来的蚊子成精,偏爱往人身上凑?”
“老师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吸老师两口血未免太冤枉。”
他突然俯身咬在她脖子上,在她那处留下两个暗红色的吻痕。
阮思年也懒得再推拒他,反正她总是躲不过他的。
在他放开她后,她拿出纸巾擦了擦他留下的湿意,把那张软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她这动作毫无疑问是在嫌弃他。
傅溪抱她在怀里,温柔呢喃道:“好爱老师……”
阮思年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时不时的直白示爱,但是今晚有些不一样,姜姨跟她描绘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抬眼看他,入眼是他英朗锋利的线条,忍不住想,他也有那么脆弱的时候吗?
阮思年抬手摸上他的头,手指延伸进他短短的头发里。
她这样子很温柔,一如从前的她。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冷心肠的人,只要在她面前适当展现出脆弱,她就会怜悯他。
对傅溪来说,她的怜悯已经是他最大的资本。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松开了阮思年,去了里屋。
他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铁盒子。
坐在他身边,自然而然地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傅溪把那个铁盒放进她手里,亲了一下她的耳侧,“打开看看。”
盒子上是密码锁,阮思年狐疑看他,意思很明显,没有密码要她怎么开。
“你的生日。”
阮思年微滞,把那几个数字拨到了023,这么打开了。
铁盒里满满的纸鹤,五颜六色的纸鹤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焦糖外衣,梦幻又童真。
傅溪随手捏起一个,打开,向她展示里面的字。
阮思年,她的名字,被当时的他认认真真地写在这一张张小纸片上。
不用说也知道这里所有的纸鹤都写着她的名字。
阮思年看着自己怀里的这一盒纸鹤,说不触动是假的,少年的情感最纯净也最热烈,当他把自己的爱慕化作具象展现在她面前时,她无法躲避。
傅溪把那张纸片放下,抱住她,“你看,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原谅我吧,老师,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
阮思年没有说话,任他的怀抱圈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