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皓此时无语死了,这样的性情的女人娶回来只会家宅不宁,偏他娘还想把这样的女人塞给他,他到底哪里让老娘不满了?
“韩咏珠,这个世上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的。”
这个道理,他是从常曦的身上学到的,所以他一直都拿捏着跟常曦相处的分寸,争取不让她反感。
韩咏珠理解不了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爱而不得。
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悦来客栈,她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不理会陶嬷嬷急切地追问,直接把房门给关上,然后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陶嬷嬷最近都被韩咏珠勒令不许跟从,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问了跟去的侍女,这才知道了自家姑娘跟原皓之间爆发了争吵。
“怎么会?”她这会儿也惊慌了。
原本是怎么看都是顶顶好的婚事,如今看来却像是鸡肋,吃之无味弃之可惜。
原皓回去后立即再次修书一封给自家老娘,指责她乱点鸳鸯谱,然后更是毫不留情地指责韩咏珠脑子不好使,将来生出的子孙若是随了她,那哭都没地儿,总之措辞比上一封信更为严厉。
不理会这些俗事的常曦在新年前终于迎来了好消息,蒸汽排汽机第一代终于确定了下来,为此她还特意请了司公公前来,做生意嘛,那就不能藏着掖着。
这回解晋并未做陪,全程由常曦主持,常曦也不问他的行踪,好是会害死猫的。
司公公看得两眼发直,一屋子里的烧炭产生的气味,这个古怪的蒸汽排气机居然会都能排出去,实在不可思议。
常曦在一旁讲理这机器的工作原理,尽管她说得很是仔细,但外行人司公公还是只听懂了一小部分,但结果他是能看懂的。
从这个所谓的实验室出来,常曦请司公公到花厅去用茶。
司公公含笑地看向常曦,“常娘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请咱家来究意有何用意?莫非是想把这此物献给工部?”
常曦从第一天跟司公公打交道,就知道他是聪明人,这不一出来就先试探她了,于是她摇了摇头,“真要与工部合作,就不会找上司公公了,”顿了顿,“这台机器的研发我们是花了不少银子的,这是一门生意。”
“生意?”
“对,就是生意,不瞒司公公,这台机器对于矿山井下作业的安全性是有很大帮助的,把故矿井下的有毒气体给排出去,就能更大程度地保障矿工的安全……”
好东西是真的好东西,司公公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微笑,只是那些个贱民的性命上面没有人会在意的,死了就再征集一批便是,大宇朝最不缺的就是人。
所以常娘子这门生意是做不成的,而他也不可能出面去给她牵线搭桥,当然话不能说得这么明白,他得想个婉转点的说辞才行。
“司公公,若是这门生意能谈成,按照茶砖工坊的例,我们将分三成利润上贡给陛下……”
原本一直老在在的司公公在听到这话时,顿时跳了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只要铒料足,鱼儿还是会上钩的。
常曦笑着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司公公顿时呼吸急促起来,竟然一时间没能盘算清楚这门生意赚得多少利润。
常曦很是善解人意地把之前做好的煤矿舆图,直接展示在司公公的面前,“司公公,你看,这标着红点的地方就是目前发现的煤矿,这一带分布得最多……”
司公公第一次如此直观大宇朝的煤矿分布,若是一个煤矿配置两到三台这个什么蒸汽排气机,那算下来也能大赚一笔。
舔了舔唇,他问道,“常娘子,你们这台机器如何售卖?”
这是进入戏肉了,常曦把之前做好的成本和利润表格直接推到司公公的面前。
每一次感受到常曦的做事风格,司公公很是满意,这样就直观多了,心里盘算出三成利润是多少后,他心里也有数了,对于皇上而言,小金库有钱比国库有钱重要得多了,毕竟享受是要钱的。
“咱家会回京上报给皇上,但是成与不成咱家可不包的,毕竟前朝那些大人们……”
这只老狐狸,常曦笑了笑,“司公公放心,只要皇上那边没有问题,前朝那帮大人,我们会负责搞定。”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司公公知道这趟回京他或许会跃过干爹蒋星成为皇帝面前的红人,想想那画面他就心潮澎湃。
常曦亲自送司公公离开,剩下的就看解晋那边的安排了。
就快过年了,宜阳商会要办不少活动,早早就让人来募捐,常曦捐了个不上不下的金额,很快就收到了徐会长亲笔书写的邀请函,这是请她出席商会活动的。
第249章 抱团把市场做大(二更)
这些过年活动都不新鲜,常曦上辈子临近年关也是各种应酬不断,这都是常规操作,与各商业同僚互通一下消息再正常不过了。
徐会长一见到她就上前来跟她寒暄,然后又似真似假地埋怨道,“常娘子,有好生意也不带携一下老朽,你不厚道啊。”
常曦忙笑道,“徐老,看你说的,我若真有好生意,肯定第一个想到你。”
徐会长闻言立即大笑出声,这常氏就是这般有趣,不过他是真有心与她交好的,遂小声地道,“常娘子你要进军纺织行业的消息早已传得满天飞,可得小心啊,更何况你的动作太大,既得利益者都会紧盯着你。”此时,他暗地里隐晦地朝那几个纺织大户暗暗看了一眼。
常曦立即会意,因为她早已感觉到那边有敌意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她转,显然是怕她分去一块大蛋糕的纺织大户,不过做生意嘛,畏手畏脚那干脆就别做,直接回家养老得了。
遂,她一面向徐会长道谢,一面朝那边恨她恨得要死的纺织大户举起手中的酒杯朝他们敬酒,可似乎落在他们的眼中却是挑衅十足的样子。
徐会长见常曦这举动,顿时哭笑不得,她这是在火上浇油啊。
“你这又是何必呢?和气生财嘛。”
年轻人就是这么意气用事,他眼里满是不赞同的眼。
常曦耸了下肩,“我今儿就算低调到尘埃里,他们也还是会看我不顺眼,那又何必委屈了我自己呢?”
徐会长这下不再劝了,反正良言难劝该死鬼,他又何必惹人嫌?
那几个被常曦挑衅的纺织大户立即不干了,这个女子太嚣张,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竟是径直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长相斯文点的笑道,“常娘子,久仰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