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然是紧急的事情,缠院长那边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还有他不知对着谁说‘祝意’两个字。
大约只过了半分钟,缠院长便说:“北总?”
“您说。”
“没有祝老师的号,”缠院长停了一下,又说,“可能是来探望病人吧?”
以祝意的作风,探望病人不可能空手去。
北开源被风吹着,好像能闻到医院里烧烫伤科室的药膏味道:“能查监控吗?”
他说:“我把时间段发给您。”
那边应了,两人客客气气地挂断电话,北开源翻开跟侦探的聊天记录,看那天祝意去医院的具体时间点。
卢煦小心地发出一点声音:“老大,为什么不直接去问祝老师呢?”
北开源动作一顿,手上继续翻看着那天的照片。
祝意极其自负,如果他真的不想说一件事,那绝对是一点口风都不会透露出来。
任凭你绞尽脑汁,抓耳挠腮,他全部视而不见。
他翻到那条消息,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推测了个范围出来,把时间给医院院长发了过去,关上手机才说:“他嘴严,问不出来。”
卢煦深以为然,沉重地点了点头。
桌子上的手机一声震动,对方发回来的消息很快。
北开源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在男科待了半小时的时间,需要的话,我问一下当天值班的医生?
祝意为什么要在男科待那么长的时间?
他难道是去看病的?
除了烫伤,他身上还有其他的病?
北开源回想他最近的表现,根本没有反常。
他垂着眼睛摁手机,阳光打在宽敞明亮的办公桌上,手机的屏幕微微反着光,有些不太清晰。
卢煦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旁,拉上了一半的窗帘。
室内的色调暗了一度,办公桌被窗帘的阴影一分为二,北开源身处阳光之下,手机却在阴影之中。
须臾之后,北开源回复:那位医生什么时候值班,我想当面问一下具体情况。
对方回道:下午两点坐诊,随时可以过来,我已安排好面谈。
没过多久,北开源收起手机,捏了捏笔挺的鼻梁。
卢煦小声问:“老大,有什么事吗?”
北开源似乎已经忘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的情毫无收敛,里面盛的全是狠劲儿。
卢煦吓的后退两步,撞在了冷硬的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