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是要去杀人。
岳塬尽量安抚他:“他们就是嘴贱,胡说八道,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值当。”
程遇夺站起了身。
岳塬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那些人还在笑,在看见程遇夺时渐渐地都收了声,纷纷面露惊恐。
背对着程遇夺的那人还在状况外,也没接受到旁人的暗示,嗤笑后继续大放厥词:“还别说,要是那女的真野心大,我倒想去搞一搞,人妻嘛,碰起来就不一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被人从后拎起来,紧接着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我操!”那人吃疼暴躁的吼,鼻血流出,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狠狠抡了出去,摔在地上脑袋嗡嗡的。
“来,操。”程遇夺居高临下冷冷丢下两个字。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没等,程遇夺二话不说再次飞扑过去,抄起桌面的酒瓶,毫不留情照着那人的头开了个瓢。
这下极狠,头破血流的男人瘫坐在地上,看清了人,咬牙切齿:“你妈……程遇夺我操你的……”
“都说了让你来。”程遇夺阴着眼又给他了两拳,没把他当人,往了死里揍。
他飙完车的余劲儿还没散,如今彻底从骨子里翻腾出来,掩不住的戾气,发狠到触目惊心。
那人挨了几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恼羞成怒的也不甘示弱,爬起来就还手。
但他显然不是程遇夺的对手。
“喜欢说人闲话是吧,嗯?”
“管不住自己嘴是吧,嗯?”
“欠抽的玩意儿,你再嚣张试试看,嗯!?”
程遇夺越打越凶,手跟衣服都沾了血,看着有些瘆人,旁边的人想要上前拦,被程遇夺阴鸷的目光挡了回去。
那意思很明显:谁敢帮,连着一块儿揍。
毕竟是他们背后议论在先,理亏也不敢太轻举妄动。
最后是岳塬担心真出什么事儿,连忙上前把人拉住:“夺哥,夺哥!别打了!”
好歹把人隔开了。
岳塬看了眼地上那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啐了口,活该。
回头看程遇夺:“你没怎么着吧?”
打架怎么可能不磕着碰着的。
程遇夺也挂了点彩,嘴角青了些,头发乱了,手背隐隐作痛,他拧眉低头。
狗东西骨头还挺硬,手都给他揍破皮了。
“没。”他说。
不去管身后如何,他跟岳塬大摇大摆的走了。
程遇夺打了一架还挺爽,但他始终吊着一根经,不知道是什么,却时不时的刺挠一下他的心,没什么心情玩车了,岳塬觉得晦气也不想多待,赶紧走人。
程遇夺回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
他在楼梯口跟辛愿狭路相逢时,才总算明白那股刺挠难受的劲儿是因为什么。
啊,原来他今晚为这个女人打了一架。
真。
辛愿显然是被他身上带血的模样吓住了,“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她打量着他,在看其他地方伤得重不重,瞥见他血淋淋的手时,顿了顿,似有要上前看仔细的举动,却不知想到什么,退了回去。
“身上的伤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问道。
程遇夺也在看着她,眸色深深,她明显的梳洗过,粉黛未施,眼睛澄澈清亮,干净纯洁的一张脸,出水芙蓉似的。
“你很关心?”
“当然,你是砚清的儿子,今晚你没回来,你爸爸还问了你,不管怎样,他对你始终都很关切担心……”她有意缓和他们父子间的矛盾和关系。
程遇夺实际有些走了,根本就没去听她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目光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之前破了口子的地方已经结痂,好了许多,只留下一点痕迹。
他的脑子现在有点麻,又好像诡异的清醒,不禁鬼使差的想着,她眼光怎么就那么差?程砚清虽然老了点儿但好歹长得挺不错,斯文人一个。
跟她纠缠那男的,瘦不拉几,他一拳撂倒能让他站都站不稳,长得也很一般,说清秀都是夸大其词,她是真不挑,还是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
程遇夺的呼吸情不自禁的一滞,被这个设想震住了大脑。
卡在他心里那不上不下的陌生感觉仿佛终于找到了出口,他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躁动起来,不断沸腾,控制不住的想要跃跃欲试。
他打断她:“你过来。”
辛愿茫然不解,“什么?”
他说:“你不是想看我伤得怎么样吗?我给你看。”
辛愿上前了两步又停下:“我还是先去给你拿医药箱……”
程遇夺却没给她后悔迟疑的机会,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狠劲和冲动。
猛地俯身,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