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的动作和喊出口的称呼都被秦三捕获,秦三收回目光思索着。
吴帆熟门熟路地走到后厨门口,半个身子倚在门框。贺明手按着一条鱼,肚子尾巴有力地挣扎,很快被一只大手死死制服。贺明动作快速地刮去鱼鳞,划开鱼腹,然后清洗干净,一套动作酣畅淋漓。
“明哥,最近生意不错吧。”
鱼放进烤箱,贺明拿起一根洗干净地黄瓜,用菜刀刀背用力拍扁,拍好切完才回道:“还行。”
沉默寡言才是这几年贺明的常态,刚才处理秦三的事情时,说话动作态都是他戴着的面具。
吴帆已经习惯。
鱼烤好,凉拌黄瓜也装盘。
“这个月的钱给师母了吗?”
“给了。”吴帆斟酌词句,犹豫半晌,“明哥,师父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我这条命是师父拿命换来的,我能弥补什么呢?”贺明终于抬头,眼平静而哀戚。
七年前,贺明还是一名意气风发的刑警。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师父替他挡下一刀,大出血牺牲了。他努力过,一直无法从自责和悔恨中走出来,只好从警队离开。
而师父的家人,他根本没有勇气去见。他能做的敢做的就是每个月把钱给前队友吴帆,让吴帆以抚恤金的名义交给师母。
贺明端着盘子上菜,瞧见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不远处的巷口,后排下来一个女人。
水蓝色衬衫在夜色中就像掉在水里的月亮,飘飘荡,有些冰凉。
贺明认出来了,就是今晚买牛肉炒河粉的那位。
她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大排档的热闹还在继续。
俞夏抄近路回到小区,上楼。和许茂霆的关系开始后不久,为了降低所有被发现的可能,她从法检小区的家中搬出来,租了现在的住处。
身体从和许茂霆激烈的运动中放松下来,俞夏瘫在沙发上,有些饿。
她想起来打包回来的那份炒河粉。懒得加热,打开盒子,盒子内侧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河粉已经没有热气,但是也不至于冰凉。
作者有话说: